“那就讓它燒?!蓖郀柨寺宓穆曇魪倪吘墏鱽怼K目兹钥讨謶种鄯?,口腔中的機械觸須蜷縮不動,像是在壓抑某種渴望?!盁M,重生,或者化為灰燼。都不是我們的選擇?!?
星系的光芒劇烈跳動,如同掙扎的心臟??臻g漣漪中,無數(shù)文明雛形浮現(xiàn)又崩解:有的構建高塔直指虛空,有的將自身意識上傳至量子云,還有一支種族正用血肉鑄造新的靜滯結構——熟悉的模式,熟悉的結局。
沒有人出手。
艾琳抬起右手,按在左胸印記上。其余守護者同步動作,十二道身影列成半圓,立于裂隙邊界。他們的呼吸節(jié)奏逐漸合一,心跳頻率通過方尖碑網(wǎng)絡共振,形成一道無形的誓約場域。
“我們是見證者?!卑臻_口。
“見證每個文明找到自身道路的守護者?!北娙她R聲回應。
聲音落下剎那,第一縷真正屬于新領域的星光穿透黑暗。它不同于舊日恒星的燃燒,而是一種緩慢擴散的脈動光暈,溫和卻堅定,像初生的神經(jīng)信號,沿著空間紋理蔓延開去。
更多星點接連亮起。
沒有baozha,沒有奇跡,只有寂靜中的生長。一片未曾命名的領域,開始呼吸。
艾琳站在最前方,戰(zhàn)甲殘片隨風剝落,露出皮肉與靈骨科技融合的軀體。胸前印記持續(xù)發(fā)光,與遠方星光形成微弱共鳴。她沒有回頭,但能感知到身后十二道意志已連為一體,不再是分散的執(zhí)行者,而是共同背負誓的存在。
就在此時,她察覺一絲異樣。
那顆曾試圖復制熱寂模型的星系,并未熄滅。它的核心突然穩(wěn)定下來,光譜發(fā)生偏移,釋放出一種前所未見的靈能波形——既非人類,也非靈族,更非機械生命所能產生。它開始吸收周圍空間漣漪,將混亂轉化為有序震蕩,如同在風暴中心打坐的修行者。
艾琳的機械義眼自動聚焦,三重視野再次疊加。她看到,在那星核深處,竟浮現(xiàn)出一個模糊輪廓——類似人形,卻又不斷變換形態(tài),仿佛由無數(shù)文明的記憶堆疊而成。
它抬頭,望向宇宙裂隙的方向。
艾琳的手指微微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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