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桑魚答應了下月底拍攝綜藝,十天時間她耗得起。
等待上節(jié)目的這段時間,她也通過自己的手段查了查戰(zhàn)擎淵的情況。
毋庸置疑,他仍舊每日坐輪椅。
這期間他還去了一趟國外,找專家治療,但雙腿的情況沒有任何好轉,只能用止疼藥緩解疼痛,再配合理療。
半個月的時間,他的形象就消瘦了一圈,精神狀態(tài)就像被吸走了精氣,陰郁的氣質愈發(fā)明顯。
而在他最痛苦的這段時間里,夏令儀不僅沒有在他身邊溫柔小意地照顧,反而經常不著家。
甚至有狗仔拍到她凌晨還在出入酒吧。
戰(zhàn)擎淵在書房神思恍惚間,隱約聽見家里傭人在竊竊私語:
“你說戰(zhàn)總他是不是傻???放著桑魚那么好的老婆不要,偏偏給自己找了個連他死活都不顧的活祖宗?!?
“誰說不是?之前他受傷的時候桑魚太太沒日沒夜地照顧他,自己一夜一夜的熬著?,F在這位呢?指不定在哪里瀟灑呢!”
“要說男人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這下報應來了吧?這不是活該嗎?”
“小點聲,當心被戰(zhàn)總聽見?!?
“聽見就聽見,大不了我不干了,這一天天跟特務接頭似的,我還活不活了?”
戰(zhàn)擎淵轉動著左手食指上的獅鷲戒指,腦子里不受控制地冒出夏桑魚的身影。
那個聒噪的黏人精,倒是長本事了,知道用欲擒故縱來拿捏他了。
鐘懷瑾恰好過來給他復查,見他坐在輪椅上落寞失神。他輕咳一聲,走了進去。
“戰(zhàn)總,想哪位佳人呢?”
其實不用戰(zhàn)擎淵回應,他也知道:“我怎么說的,后悔了吧?其實我早提醒過你,你對夏桑魚并非你以為的那樣無情,而且你也沒多愛夏令儀?!?
戰(zhàn)擎淵深眸顫動,心臟驟然緊縮了一下,像是緊張不愿面對的真相要被戳破,他嗓音低啞固執(zhí):
“我愛她,只愛她?!?
“你要真那么愛她,怎么會對她懷著孕還跟別人貼身熱舞的行為無動于衷?真愛不是無底線的縱容,是會心疼會失望會吃醋,但你對她卻只有一種包容的情緒,這說明什么?”
“承認吧!你只是感念她曾經救贖過你的恩情,所以愿意容忍她的一切。”
鐘懷瑾身為清醒的旁觀者,又是個理智的醫(yī)者,他看得比戰(zhàn)擎淵透徹。
之前,夏桑魚陪在戰(zhàn)擎淵身邊時,他口口聲聲說她很賤,根本沒有拿她當過妻子,但應酬后卻總是會提前回家。
甚至會在回家前給她帶一束她念叨的花,還有愛喝的奶茶。
然后回去又像舍不下面子一樣,高高在上地施舍給她。
知道她喜歡玉石還有紫水晶,他在拍賣會點天燈拍下了一只帝王綠手鐲。
又托人在地質公園博物館購買了一座天然紫水晶擺件。
這種種難道不是在乎嗎?戰(zhàn)擎淵現在又在別扭什么呢?
鐘懷瑾無奈嘆氣:“聽我一句勸,女人嘛,哄哄就好了,起碼讓她回來照顧你。夏令儀她不是個會本本分分跟你過日子的女人,她志不在婚姻,你明明比誰都清楚。”
他想勸戰(zhàn)擎淵,既然一開始和夏令儀結婚的目的是為了給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個名分,那等她生下孩子就和她分開。
可他最終卻沒有說出口,因為他了解戰(zhàn)擎淵的偏執(zhí),他誰的話都不會聽。
“我的私事不用你費心,夏桑魚就是認定這招欲擒故縱會讓我主動去找她低頭,所以才有恃無恐”
她要是以為他會輕易去哄她回來那就大錯特錯了,她這次鬧得這么大,甚至連累公司股價動蕩。
他絕不會輕易原諒她,還要讓她在外頭多吃點苦頭。
只有這樣她才會知道,自己離開他,就什么也不是。
“我等她撞夠南墻回來求我。”
鐘懷瑾收好醫(yī)療箱,無奈搖頭:“你就作吧!當心把人徹底推遠,到時候可別后悔”終于在又一次止痛藥失效后,戰(zhàn)擎淵想起夏令儀之前從國外給他寄回來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