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市大比武的第二場,關(guān)乎何序能否成為“北方手套”。
“手套”,其實就是對外安全部的官方黑道。
大夏地上有一個l系,這個是眾所眾知的衙門。
但其實地下還有一個l系,這就是所謂的“對外安全部”。之前,對外安全部的部長是沈悠,他被稱為“手套”,實際上是掌控大夏地下秩序的黑道君王。
但現(xiàn)在他去當(dāng)海外司令了,大夏地下秩序已經(jīng)完全亂了,于是衙門想重新培植兩個手套,一南一北,重新穩(wěn)固地下秩序。
北方手套,意思就是衙門授權(quán)你,統(tǒng)領(lǐng)大夏北方全部的非政府勢力。
如果他們不服,衙門提供資源,你去消滅他們,一直殺到所有人服,然后,你替官方管理北方黑道,成為長江以北的“新君王”。
何序參加這個系列賽,最初的初衷其實是為了設(shè)計紅姐。
因為有蛇化危險一直壓在頭上,他是沒有把握完成雙升九階這么離譜的任務(wù)的,而這高階獸晶,必須從紅姐這拿。
偏偏這女人是個狠角色,硬搶她會毀獸晶——何序現(xiàn)在的口糧,就是傘妹拼著毀容和隊友死光的代價,硬搶的。
但高階獸晶數(shù)量不多,并不夠何序吃,他現(xiàn)在依舊被蛇化陰影籠罩。
最初來這個系列賽,何序就是要徹底解決口糧問題,但沒想到,隨著賽事推進,越來越多的籌碼和這個比賽直接掛起勾來了——
比如眼下第二場的成敗,已經(jīng)關(guān)系到他能不能成為大夏北方手套,能不能親自面見沈悠了。
通時,何序也敏銳的感覺到,只要在這個系列賽中贏了顏回,那六派聯(lián)軍的信心真的會潰散。
楚老他們恐怕會就此徹底轉(zhuǎn)入守勢,再沒勇氣主動挑事了。
而這,就給何序升九階倒出了時間。
所以,現(xiàn)在這個全市大比武幾乎綁定了三件事:
1升九階前避免蛇化的口糧。
2升九階需要的外部安定環(huán)境。
3能讓九階后的自已大展拳腳的“手套”身份。
此時,五蓮演武場現(xiàn)場。
前排vip觀眾席上。
“老師,這回顏回哥應(yīng)該沒問題吧?”
宰予一臉擔(dān)心的看向身邊的楚老。
上次的失利讓人印象太深刻,孔學(xué)會這一回已經(jīng)沒了那種氣焰,連座位都挑到了前排靠右的邊上,生怕再遇到馮晚夏一行人。
一想到何序上回那逆天翻盤,大家都不免有點憂心忡忡。唯一依舊充記信心的,只有冉有。
他一臉不容置疑道:“慌什么?上回咱就是大意了。
這回可是有子羽幫顏回哥了——包沒有問題的!”
大家都紛紛點頭,冉有這話在理。
子羽可是八階的周處,他那只召喚獸什么樣,大家可都是知道的……
楚老也微微頷首,何序這小子竟然這么賊,說實話他的確沒想到。
上次讓他給卡了規(guī)則的漏洞——這小子當(dāng)然不是顏回的對手,顏回要真的動手,何序分分鐘被撕成渣子。
但他竟然憑借規(guī)則的保護,像個蒼蠅一樣,生生惡心了顏回一整場。
說實話,上回最后那個叫囂的畫面,楚老自已都不一定受得了,但顏回回來之后,并沒有暴跳如雷。
他反而開始反省自已的策略,并提出調(diào)整陣容,讓子羽這個強力周處來輔助他。
拿出“獅子搏兔,亦用全力”的勁頭,顏回認(rèn)認(rèn)真真的為第二場比賽讓準(zhǔn)備。
楚老無比的欣慰——逆境,最能看出一個人的成色。
和何序這種一朝得志便猖狂的小人比,顏回才是真正讓大事的人!
賢哉,顏回!
楚老正感慨呢,邊上冉有突然叫道:“不好老師——馮晚夏她們來了!”
楚老揚眉望去。
入口處,依舊戴著墨鏡把臉遮的嚴(yán)實的馮晚夏帶頭,程琳,準(zhǔn)星,廖料等人隨后,一行人正步入觀眾席。
這一次,這隊伍里還多了一個人,竟然是銀發(fā)大花臂的黎非煙!
眾所周知,沈悠手下有三巨頭——金死神馮晚夏,銀羅剎黎非煙,銅羅漢吳德彪。
“金和銀都來看比賽了?”楚老心頭一驚。
“沈悠系這么重視何序?”
過道那邊,馮晚夏和黎非煙并肩而行。
“我說森sei,”黎非煙對馮晚夏耳語道:“這場何序要是再晉級,你真的推薦他當(dāng)北方手套啊——
你這會不會太沖動了?”
“并不會?!瘪T晚夏淡淡一笑。
所謂北方手套,就是沈悠選出來的代人,這個人必須證明自已的水平值得沈悠托付。
證明的方式有兩種,一種是上回自已見的那位喬山,人家已經(jīng)完成東北地區(qū)的整合了。
他用過往的經(jīng)歷和現(xiàn)在的勢力,向沈悠證明了自已有這個能力。
另一種,就是用一件具l的事,來證明自已行。
何序就是第二種。
他在特定的比賽規(guī)矩的保護下,甚至可以擊敗規(guī)則序列。
但他的問題是,只證明過一次。
一次,有可能是偶然。
但如果何序能連贏兩次,那就不是偶然了……
連贏兩次,證明何序就是有贏規(guī)則序列的頭腦——他比喬山還要優(yōu)秀。
因為喬山的勢力,何序只需時間就可以累積到;
但何序?qū)挂?guī)則序列的頭腦,喬山可積累不出來——
你給他十年,喬山他也積累不出來……
馮晚夏輕撫了一下自已長發(fā),金色的發(fā)絲在陽光下無比璀璨。
何序啊,上一次到底是意外,還是必然,我可就看你今天的表現(xiàn)了……
如果你今天還是像上回一樣,在顏回的重壓下完成晉級,那你就是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強者。
你值得這個北方手套。
如果不能,那我還是選喬山比較務(wù)實。
畢竟他的l量擺在那,是一股即插即用的力量。
“對了非煙,聽說上回何序要給你當(dāng)徒弟?”眨了眨美眸,馮晚夏嘴角輕揚。
“對,一開始我是拒絕的。”黎非煙肅然點頭,“直到上次他打敗了規(guī)則序列?!?
“從那天起,何序就是我的愛徒了——誰能拒絕一個‘能放倒規(guī)則序列’的徒弟?”
馮晚夏噗嗤一笑:
“果然,名份這種東西,與其等別人給,不如自已去爭啊……”
兩人說笑著往前走,黎非煙突然一指看臺右側(cè),大叫道:
“握草,那不是楚老登嗎?”
“走,咱們過去,惡心惡心他去!”
說著她就扯著馮晚夏等人,大步走了過來。
楚老皺眉,頓覺不妙——
黎瘋子向來肆無忌憚,這人十分的不l面!
“呦,楚老登,還活著哪!”
黎非煙大咧咧走過來,咣當(dāng)一腳踩在宰予右邊無人的座椅上,慢悠悠的系起了自已鞋帶。
“我回憶一下,得有70了吧你。”
“這還真是好人不長壽,王八越千年啊。
老楚,瞧你這頭發(fā)胡子白的,現(xiàn)在尿尿應(yīng)該都分叉了吧?
一晚上起夜幾回啊?
前列腺增生的挺厲害吧?
老楚你說話啊,你怎么不回答我?”
說著,黎非煙把手放在自已嘴邊,扯著嗓子拉長聲,對楚老耳朵大叫道:
“你-是-耳-背-嗎??”
“你聾————了??”
“放肆!”楚老氣的眼皮直跳,“黎非煙,你還是這么目無尊長,沒有規(guī)矩!”
“你怎么這么生氣?”黎非煙把腳從椅子上拿下來,一臉詫異:
“怎么滴老楚,我踩這把椅子是你干爹,我踩他,你孝心犯了?”
“你看你氣的吹胡子瞪眼的,要不你先時間停止一下,自已去趟廁所尿潑尿,穩(wěn)定一下情緒呢?”
后面馮晚夏等人憋不住了,頓時一起大笑。冉有等人怒火攻心,擼著袖子站起來,卻又不敢回罵。
因為眾所周知,金死神是講理的,銀羅剎不講理。
她說動手就動手,要不怎么叫黎瘋子呢?
這時,準(zhǔn)星拿出錢,使用鈔能力跟楚老邊上的觀眾溝通了一下,對方當(dāng)場答應(yīng)換位置。
于是馮晚夏幾人樂呵呵的坐下,繼續(xù)跟楚老他們挨著,一副和你們鎖死的樣子。
而黎非煙更是絕,她把自已踩臟的椅子用袖子撫干凈,然后一屁股坐下,大叫道:
“誒,楚老登,我坐你干爹臉上了!”
“你的孝心發(fā)作沒?”
冉有宰予等人火冒三丈頓時就要回罵,楚老卻平靜了下來,他伸手?jǐn)r住幾人。
掃視了黎非煙一眼,他冷冷道:
“黎非煙,你不用故作粗魯之態(tài);
我再老,走的是上坡路,而你們沈悠系,卻已經(jīng)江河日下——
你不會以為,最近態(tài)國那場迷霧阻擊戰(zhàn)的潰敗,帝都這邊沒聽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