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的蘇綠筠這個時候已是純嬪,她接連生下永璋、永瑢、和嘉。憑子晉封,一路升至皇貴妃。
都說她純善無爭,最是溫和善良,卻在明明知道海蘭往永璉的被子塞了蘆花后,依然保持沉默。
讓永璉在撕心裂肺的咳嗽中,小小年歲就痛苦的走了。
瑯?gòu)脽o數(shù)次的撫摸那床被子,摩挲的針腳都開線了,她恨啊,那是她的懷胎十月心心念念的兒子,就這樣被賤人們輕飄飄的毀去了。
誰都不知道她從光幕上看到五阿哥英年早逝,有多么的痛快。都說因果報應(yīng),這報應(yīng)實在讓人高興。
蘇綠筠知道自己生子后就要封嬪,心中歡喜不已,羞答答的替自己討要更多的好處,“皇上,臣妾以后難不成要叫蘇嬪,有點不好聽?!?
弘歷最近十分高興,他十分有耐心的哄蘇綠筠,“傻瓜,怎么會叫蘇嬪,朕已經(jīng)叫內(nèi)務(wù)府?dāng)M好了封號,為“純”?!?
“純?”
“對,朕覺得你品質(zhì)高潔,至純至美,當(dāng)?shù)蒙霞儖?,純妃?!?
兩朵羞紅的云霞飄在蘇綠筠的臉上,她喜不自勝的趴在皇上的胸口,“皇上,臣妾定要為你生下一個阿哥?!?
弘歷也高興,要是能順利的生下兩個阿哥,他的江山就可穩(wěn)固了。
可能是太高興了,他直接就讓宮人們稱呼蘇綠筠為純嬪,份例都提到了嬪位娘娘的待遇。
瑯?gòu)弥赖臅r候,反應(yīng)自然是無所謂。
用無子壓制晉封三年,已經(jīng)是極限了。皇上喜好奢靡之風(fēng)已經(jīng)有了跡象,她也不是奔著做賢后而來,犯不上只為難自己。
皇上的寵妃灑金如土,自己卻帶著通草花,當(dāng)真是傻到家了。
瑯?gòu)妹饬藨言卸说恼埌?,可她們以不能不敬皇后為由,乘著軟轎,不疾不徐的過來。
每次來都要遲到,等她們寒暄完了,皇后這邊的場子都要散了。
金玉妍眼睛尖,瞧見蘇綠筠穿的也不是老氣橫秋的宮裝了,而是輕紗般的罩衣,里面衣裙的祥云紋繡法精湛。
一朝得了皇上的歡心,蘇綠筠的手腕上都戴了兩對玉鐲,舉手抬足之間叮當(dāng)作響。
“蘇姐姐戴的是什么呀?看著好生別致?!?
金玉妍看著生氣,還是要不死心的問一嘴。
蘇綠筠面上有羞澀,看著十分不好意思,實則低調(diào)的炫耀,“皇上說臣妾太過簡譜,特意讓內(nèi)務(wù)府送來幾對叮當(dāng)鐲?!?
“臣妾本來也不想要,皇上說摔碎了也無妨,就當(dāng)聽個響了。”
看看,成了寵妃,說話都牛氣了。
本朝答應(yīng)的份例是30-50兩,貴人的份例是100兩。一對上乘的叮當(dāng)鐲,就要20兩紋銀。
瑯?gòu)脩c幸自己沒有過度節(jié)儉,要不然還不得氣死。自己在這邊省著,皇上在那邊給心愛的妃子聽個響。
“你如今有孕,皇上當(dāng)然要多多賞賜?!?
坐在末位的阿箬抬頭看看,羨慕的不得了。爭皇上的寵愛,不就是為了榮華富貴嘛。
其余嬪妃都有些不是心思,高曦月妒火中燒,如懿還是那副大風(fēng)刮到面前都不改容色的樣子。
金玉妍笑得得體,暗沉沉的眼神分別瞄了一下蘇綠筠和海蘭的肚子,“也不知道誰的阿哥才是第一子呢?”
瑯?gòu)幂p笑,“太醫(yī)說懷胎有先后,生的的時候就不一定了。誰早一點、晚一點又有什么打緊,本宮和皇上都是歡喜不盡的。”
金玉研垂下長長的睫毛,掩蓋住眼里的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