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
想辦法幫我開啟那場‘錯位的薩普蘭州戰(zhàn)役’!
必須盡快終結那場血色婚禮,絕對不能讓‘牛頭人’得手!”
她抬起頭,眼中滿是哀求,連尾巴都不安地卷住了自己的后腿:“我之前糊涂,沒意識到事情會這么嚴重……可要是真被‘牛頭人’牛了的風靈心理扭曲的話,我就算沒有心愛之人,也會被那‘畸變宏愿’折磨得生不如死!
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我們必須趕在婚禮舉行前,打開通往幻靈泉境的道路,幫風靈阻止這一切!”
血劍獵魔人看著眼前驟然變得慌張的潘多露娜,臉上沒有絲毫意外,只是緩緩蹲下身,目光落在她手中那根“風靈之羽”上:“想開啟錯位的時間線,重現薩普蘭州戰(zhàn)役,光靠你我還不夠。
那需要‘歷史回響’與‘現實因果’的雙重共鳴,而你手中的‘翼族與銀龍恩怨’,不過是其中一環(huán)?!?
他頓了頓,語氣嚴肅:“不過,既然風靈敢將這因果交給你,必然留有后手。
現在,你得先告訴我,那‘歷史回響’在你手中,是否已經出現了‘激活征兆’?
比如,感受到薩普蘭州戰(zhàn)役的片段幻象,或是感知到古血靈族、古樓蘭帝國的殘留氣息?”
“這我也沒法感知?。∷易鼋灰椎臅r候,只說等到那場‘因果收復之戰(zhàn)’開啟,她必會現身。
我根本不清楚那個時間節(jié)點究竟什么時候才會到來?!?
潘多-露娜說著,語氣里帶上了幾分委屈的哭腔。
當初交易時,明明是她的新娘即將被“黃毛牛頭人”牛走,該著急的是她才對,可對方提起此事時,卻只輕飄飄一句“該到時候,自然會開啟那場錯位的時間節(jié)點”,那態(tài)度漫不經心,仿佛半點不著急。
如今反倒本末倒置,本是無關緊要的自己,卻急得像是要被那“黃毛牛頭人”當作新娘擄走一般,用東方的古話說就是‘皇上不急太監(jiān)急!’
“因果收復之戰(zhàn)……原來如此?!?
血劍-獵魔人喃喃自語,獵魔人的驚世智慧智慧開始高速運轉,不斷剖析著這件事里的關鍵節(jié)點。
“貪婪的侵吞者、世界終焉的開端,還有那場燃燒的銀色巨人……在那場收復之戰(zhàn)中,當代表這個世界的‘中間者’,與那位創(chuàng)世之人必須做出抉擇的時刻,才是關鍵。
既然她這么說,便意味著這件事必須等到‘中間之戰(zhàn)’開啟才能推進。
既然要依托于終焉之戰(zhàn),那你為何要如此著急?
我們又何必平白無故地焦躁?”
“對??!我怎么沒想到!”
潘多-露娜猛地反應過來。
“收復因果,本就發(fā)生在世界進入最終燃燒階段,需要抉擇‘斬斷過去’還是‘創(chuàng)造未來’的特殊節(jié)點。
既然是這個節(jié)點,那說明那場婚禮彼時才剛剛開始,她理應能在婚禮進行到一半時趕去阻止那場錯誤的血色婚禮。
這么說來,我根本沒必要這么著急?。 ?
“是啊,你為何要著急?”
血劍獵魔人看向她。
“我們剛才聊到哪里跑偏了?”
“好像是聊到雷刃女王的事情了?!迸硕嗦赌然叵氲?。
“對,就是從雷刃女王的問題開始跑題的?!?
血劍獵魔人點頭。
“看來,那位地獄君主還是不愿讓相關的事被揭露出來。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繼續(xù)說雷刃女王——畢竟,雷刃女王是她的分身,關于雷刃女王的故事,最多也只是從側面印證了她的本質,不過是故事的相似性罷了?!?
盡管嘴上這么說,血劍獵魔人還是暗中做好了某種防護措施,隨即開口準備講述雷刃女王的故事:“首先,雷刃女王她……”
話音未落,血劍獵魔人的身上突然燃起了紅蓮業(yè)火,那火焰仿佛帶著某種意志,正竭力阻止她繼續(xù)說下去。
“貿易……眼睛……背叛……”她艱難地擠出這三個詞語,話語被紅蓮業(yè)火的灼燒打斷,變得斷斷續(xù)續(xù)、含糊不清。
“要不你別講了吧!”潘多-露娜連忙上前,語氣焦急。
“大不了我們不聽這個了,你千萬不能出事啊!”
“嗯~我倒覺得事情有意思起來了。
之前說的那些事都太無聊,不過現在嘛——我感興趣了,真希望接下來能血流成河!”
此前一直沉默當觀眾的伊比魯艾,語氣驟然從嬌俏的雌小鬼變得嗜血又興奮,活脫脫一副就盼著場面失控的嗜血觀眾模樣。
“都這時候了,你就別拱火了!”
潘多-露娜看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伊比魯艾,氣不打一處來。
面對眼前這腹黑的血姬,她血脈里、人設中自帶的“sd(受迫性順從)”特質幾乎要壓制不住——那是過去被這位腹黑血姬調戲、調教時留下的本能反應。
“我必須得說,這事不僅牽扯著陳年舊怨與遠古秘聞,更關乎整個星際的未來?!?
血劍-獵魔人艱難的起身想要據說,但她身上的紅蓮業(yè)火卻不放過她。
“是我來替你說吧,畢竟我的身份是命運的異端,由我來開創(chuàng)這個異端的時間線。
才符合我的身份?!?
伊比魯艾指尖捻著一縷泛著冷光的發(fā)絲,血紅色的眼瞳里映著細碎的興奮,慢悠悠開口。
而她身旁的替血劍-獵魔人,隨著故事鋪展,周身竟?jié)u漸騰起淡金色的火焰——
起初只是微弱的火星,纏在他的劍鞘上,可當“雷刃集團”“隕星祭壇”的名字落下,火焰猛地竄高,順著她的手臂往上爬,灼燒得他肩頸的衣料微微發(fā)焦。
她額角滲出冷汗,指節(jié)攥得發(fā)白,每一次呼吸都帶著壓抑的悶哼,卻始終沒打斷伊比魯艾,只是死死咬著牙,任由火焰裹著痛苦在身上蔓延。
“你們該聽過‘雷刃集團’的舊名吧?
那是星際航行還停留在圖紙上時,雷刃女王親手建起的帝國。
她是第一個觸碰到‘雷電本源法則’的人,那力量能撕裂星云、點亮死寂星系,她攥著這股無盡能源,敲開了星際時代的大門:先開辟跨星系航路,再帶著戰(zhàn)艦踏平一顆又一顆星球?!?
“她要的從不是簡單的臣服,是徹頭徹尾的‘掠奪’。
掠奪其他星球的人類當殖民奴隸,掠奪他們精神里供奉的‘神’當集團符號——那些神明最后都成了雷刃集團的附屬標識,連信徒帶星球,全被釘在殖民地上為她勞作。
而‘所羅門’,只是她最初的初創(chuàng)合伙人,跟著她一起將集團版圖擴到72顆殖民星、6個完整星系,那時的雷刃女王,左眼還亮著雷電般的光?!?
“背叛就發(fā)生在‘隕星祭壇’的舊墻下——那墻是用凝結了雷電能量的黑曜石砌的,本是雷刃女王用來紀念首條星際航線開通的象征。
那天所羅門帶著智庫親信,用暗紫色能量束傷了她的左眼,還想搶走祭壇中央的雷核石,帶著叛軍逃向星際航道?!?
“雷刃女王哪會讓他走?
她忍著左眼的劇痛,掌心劈出一道帶著本源法則的雷電,直接穿透了所羅門的胸膛。
她拖著流血的左眼,一步步走到倒在地上的所羅門面前,抓起他的衣領,將她死死釘在黑曜石舊墻上——那道雷電不僅燒穿了他的身體,還在墻上烙下了焦黑的印記,像個永遠擦不掉的詛咒。
‘你背叛的不是集團,是我親手打開的星際時代?!?
她說完這句話,所羅門才徹底沒了氣息?!?
血劍-獵魔人聽到這里,周身的火焰猛地顫了顫,竟有細碎的火星往下掉,她攥著劍鞘的手松了些,額角的冷汗順著臉頰滑落,卻還是沒說話,只是靜靜聽著。
“手刃仇敵后,雷刃女王看著空蕩蕩的祭壇,還有散得七零八落的舊部,知道原來的星系待不下去了——天主公司已經吞了雷刃集團的殘余勢力,正到處搜捕她。
她沒多等,帶著僅剩的戰(zhàn)艦躲進‘黑船’,朝著宇宙東方的星核帶逃去?!?
“可她剛在東方星域的夾縫里站穩(wěn),就發(fā)現這里早就不太平了。
天主公司吞了舊勢力后,又想吞并東方的‘天庭集團’——那是掌控著星核法則能源交易的巨頭,背后還有東方天庭集團的支持。
兩邊明爭暗斗得厲害,今天你劫我的能源艙,明天我炸你的航道,把好好的緩沖帶攪得雞犬不寧?!?
伊比魯艾說著,指尖在虛空中劃了道歪歪扭扭的線,像是在模擬混亂的星際戰(zhàn)局:“雷刃女王沒敢靠任何一方,就縮在天主公司和營銷集團的勢力夾縫里生存——白天躲在廢棄的星際空間站里修復戰(zhàn)艦,晚上就悄悄去撿兩邊爭斗時掉落的能源碎片,偶爾還會截住天主公司搜捕她的小股艦隊,搶了他們的物資就跑?!?
“東方天庭集團的人其實早就發(fā)現她了,卻沒動手——凌霄飛洲的人傳過話來,說只要她不幫著天主公司對付營銷集團,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畢竟對東方天庭來說,天主公司才是最大的威脅,多一個能給天主公司添亂的人,反而省事。”
血劍-獵魔人這時候終于開口,聲音還有些沙?。骸澳撬鸵恢倍阍趭A縫里?”
伊比魯艾轉頭看他,血瞳里閃過一絲興味:“躲?雷刃女王可沒那么安分。
聽說前陣子,天主公司派了支主力艦隊去圍堵營銷集團的能源站,結果半路上被一艘黑船攔了——那船上的雷電直接劈斷了艦隊的主航道,還劫走了他們的核心能源晶。
你說,除了那個左眼帶疤的女人,還有誰有這本事?
她啊,是在等機會呢,等一個能重新拿回屬于自己東西的機會。”
伴隨著伊比魯艾的話音最后落下,替血劍-獵魔人終于再也撐不住,直接倒了下去。她身上的火焰漸漸熄滅,而隨著火焰一同熄滅的,還有她最后的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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