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這邊雞犬不寧,姜遠并不知道,要是知道了,他肯定會給他們鼓掌拍手叫好。
自己上一世在蘇家承受了那么多痛苦,蘇家現(xiàn)在越亂他才越開心。
李子衿這兩日總是駕駛著姜遠送給她的那輛車前往學(xué)校。
每當(dāng)與她相熟的老師看到她的這輛新車時,好奇與八卦之心總會被瞬間點燃,紛紛走上前去打趣詢問。
每到這個時候,李子衿都會帶著一抹羞澀而幸福的笑容告訴同事們,這是自己男朋友送的。
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綻放的花朵,絢爛而動人,任誰都能從中感受到她內(nèi)心洋溢的甜蜜與喜悅。
下午,結(jié)束了給孩子們的課程之后,李子衿像往常一樣開著車緩緩行駛在回家的路上。
由于駕駛技術(shù)尚未嫻熟,她始終將車速控制得極慢,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緊張與專注,時刻留意著道路上的各種狀況。
道路兩旁的樹木和建筑緩緩向后移動,一切看似都那么平靜。
可就在她行駛到一個路口時,突然,一個身影毫無征兆地從車前面竄了出來。
李子衿的心猛地一緊,出于本能反應(yīng),她急忙一腳踩下剎車。
尖銳的剎車聲瞬間劃破了周圍的寧靜,她的身體也因慣性向前傾去。
此刻的她滿心都是慌張與驚恐,以至于一時間都沒顧得上是否撞到了那個人。
在短暫的停頓與穩(wěn)定之后,她著急忙慌地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匆匆忙忙地下車去查看情況。
只見車前躺著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他以一種頗為狼狽的姿勢趴在地上,嘴里還不停地叫嚷著,聲音中帶著幾分夸張與狡黠。
他的頭發(fā)略顯凌亂,衣著普通但還算整潔,臉上帶著一種刻意營造出的痛苦神情。
心性單純?nèi)缤粡埌准埖睦钭玉?,滿心都是擔(dān)憂與自責(zé),絲毫沒有察覺到可能存在的異樣。
她匆忙走到男人面前,然后緩緩蹲了下來,眼神里滿是關(guān)切。
“先生,你……你傷到哪里了?我送你去醫(yī)院吧?”
她的聲音輕柔且充滿了焦急。
然而,男人根本不理會李子衿那充滿善意的話語,仿佛沒有聽見一般。
他只是一個勁地嚷嚷著讓她賠錢,眼睛里閃爍著一種別樣的光芒,那光芒里有貪婪,有算計,與他臉上佯裝的痛苦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你把我撞了,可得賠我一大筆錢!不賠個幾萬塊,這事沒完!”
他一邊叫嚷,一邊還時不時地偷偷觀察李子衿的反應(yīng),那副模樣活脫脫像是一個正在表演的蹩腳演員,只可惜李子衿涉世未深,未能一眼看穿他的把戲。
聽到對方如此獅子大開口,張嘴就要幾萬塊,李子衿頓時慌了神,她不過是一名普通的教師,平日里生活雖安穩(wěn)卻也并不富裕,哪能一下子拿出這么多錢來。
“先生,我……我沒有這么多錢?!崩钭玉茙е唤z顫抖的聲音說道。
眼神里滿是無助與惶恐,她那纖細的雙手也不自覺地微微握緊,仿佛這樣便能給自己增添些許力量。
男人聽聞,立刻投去一個懷疑的眼神,從上到下將李子衿打量了一番。
“你開這么好的車,居然告訴我沒錢,騙鬼呢,我告訴你,今天不拿三萬塊錢,你別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