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有的時候就是這么無奈……
身在官場,就算你有能力,也需要遵循官場的規(guī)則和潛規(guī)則。
司馬瀚章是真心想幫姜遠(yuǎn),可是楊大福是江州市一把手,他就算是知道楊大福利用手中職權(quán),將蘇曉東給放了出來,也正如姜遠(yuǎn)所想,一個制造班子不和諧的人,省里在綜合考量你的時候,就會大打折扣。
兩件事都說完了,姜遠(yuǎn)把煙留給司馬瀚章后,就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人的緣分就是這么莫名其妙,尤其是仇人的孽緣……
剛走到大門口,姜遠(yuǎn)就看到了蘇大康和他兒子蘇曉東。
只見蘇大康拄著一根拐棍,腦袋上還帶著一頂帽子,帽沿下面還能隱隱約約看到他腦袋上纏著的紗布。
看他這樣子,姜遠(yuǎn)就知道,這老東西,為了他兒子,病還沒好,就從醫(yī)院提前出院了。
再看蘇曉東,很明顯比以前瘦了一大圈,想必是在拘留所里沒少受罪,衣服穿在他身上都感覺大了一圈。
這父子兩個站在市zhengfu大門口,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姜遠(yuǎn)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朝著二人走了過去。
蘇曉東聽到有腳步聲靠近,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是姜遠(yuǎn),他雙眼立馬變得通紅。
這幾天在拘留所里,他可是吃盡了苦頭。
進(jìn)去過的人都知道,凡是有新人報到,自然免不了被里面的老人收拾。
蘇曉東家雖然有錢,可是在那里,誰管你是什么身份。
有句老話不是說嘛——
是龍你得給我盤著,是虎你得給我臥著!
想起自己揪著耳朵,站在墻角唱"征服",蘇曉東心中的屈辱感如洶涌的潮水般翻涌著。
他看向姜遠(yuǎn)的眼神充滿了怨毒,恨不得把姜遠(yuǎn)生吞活剝了!
‘’姜遠(yuǎn)??;
蘇曉東咬牙切齒的喊出了姜遠(yuǎn)的名字。
憤怒歸憤怒,他可不敢動手,姜遠(yuǎn)幾次把他揍得那么慘,心里都有了陰影。
蘇大康見兒子這般模樣,恨不得一巴掌抽到他臉上。
一點他的優(yōu)點是沒繼承,面對仇人,還這么容易無能的憤怒。
幾次了,一點教訓(xùn)也不長,自己怎么就生出這么一個蠢笨如豬的兒子。
‘’姜遠(yuǎn),識相得,最好趕緊把你手里,我蘇家的股份賣給我,要不然我不介意讓楊書記出手幫忙??;
他這純粹是扯虎皮拉大旗,想要借助楊大福嚇唬姜遠(yuǎn)。
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為了把蘇曉東從拘留所弄出來,他和楊大福也算是走到了盡頭,以后不管他再有什么事情,楊大福也不會替他蘇家出頭了。
剛剛在楊大福的辦公室,他帶著蘇曉東去感謝他,本想著緩和一下他那天拿著以前的事情威脅楊大福的事。
結(jié)果楊大福態(tài)度十分冷淡,連一個好臉色都沒有給他,最后只是草草敷衍了幾句,就將他們父子兩個打發(fā)了出來。
蘇大康心里清楚,楊大福這是和他們蘇家徹底劃清了界限,如果再敢威脅他,那他們蘇家在江州也就徹底完了。
姜遠(yuǎn)"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自己本來聽完于秘書講完蘇曉東被放出來的事情是楊大福給辦的,就已經(jīng)決定對這個江州市市委書記出手了,如今蘇大康還想用他的名頭壓自己。
真是可笑——
‘’老東西,你這病還沒好利索,就為了你這個廢物兒子?xùn)|奔西走,你說,萬一,我是說萬一,他又進(jìn)去了,你會不會直接噶了?;
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
姜遠(yuǎn)這話可是戳到了蘇大康的氣管子上,他氣得渾身發(fā)抖,拐棍在地上狠狠剁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