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盧龍縣,誰不知道他吳雨軒是劉書記的秘書。
平時就連一些科局級的局長,見了他都得滿臉堆笑,客客氣氣,說話都得掂量再三,生怕一個不小心得罪了自己這位領(lǐng)導(dǎo)身邊的紅人。
此刻,面對陸震天在學(xué)校門口這般囂張跋扈,吳雨軒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來。
只見他眉頭緊鎖,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腳下猛地一蹬,上前一步,如同一頭獵豹般迅速走到了陸震天面前。
“我是哪根蔥,你聽好了,我叫吳雨軒,是劉書記的秘書??;
吳雨軒的聲音低沉卻極具穿透力,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無形的壓力,如重錘般砸向陸震天。
吳雨軒?
劉書記?
聽完吳雨軒的自我介紹,陸震天真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大嘴巴。
難怪剛才他覺得對方有點眼熟,只是因為一心想著給女兒出氣,又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壓根沒往這方面想。
現(xiàn)在經(jīng)吳雨軒這么一提醒,他瞬間清醒過來,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恐懼。
劉書記在盧龍縣那可是說一不二的人物,掌控著全縣的大小事務(wù),自己平日里想巴結(jié)都沒有機(jī)會。
而眼前這個吳雨軒,作為劉書記的秘書,那可是劉書記身邊最親近的人,幾乎參與著縣里各項重要事務(wù)的決策,自己剛剛居然在他面前如此放肆,這不是自找死路嗎?
陸震天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血色,額頭上密密麻麻地冒出了一層冷汗,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滴在他那昂貴的西裝上,暈出一小片深色的痕跡。
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著,想要說些什么,卻感覺喉嚨像是被什么東西哽住了,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好不容易,他才擠出了幾個字,聲音中充滿了哀求。
“吳……吳秘書,我……我真不知道是您啊,剛剛我實在是太沖動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千萬別和我一般見識啊。;
他此刻滿心懊悔,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對方是吳雨軒,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這么張狂。
吳雨軒冷哼一聲,這聲冷哼如同寒冬臘月里的一陣刺骨寒風(fēng),直直地刺向陸震天的內(nèi)心深處,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陸震天,現(xiàn)在知道害怕了?剛剛你威脅校長,要讓學(xué)校開不下去的時候,怎么沒看到你害怕?姜先生是劉書記都要禮讓三分的貴客,你竟敢對他動手,你眼里還有沒有王法?還有沒有盧龍縣的大局?你以為在盧龍縣,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吳雨軒辭犀利,每一句話都像一把鋒利的刀子,狠狠地扎著陸震天的心,讓他的內(nèi)心痛苦地抽搐著。
陸震天低著頭,像一只斗敗的公雞,不敢直視吳雨軒的眼睛,心中充滿了恐懼和懊悔。
“吳秘書,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這就向姜先生道歉,向校長道歉,求您給我一個機(jī)會吧。;
他深知,這次自己要是不能妥善處理,陸家在盧龍縣多年苦心經(jīng)營的產(chǎn)業(yè),還有那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名聲,都可能毀于一旦。
陸家在盧龍縣雖然也算有些地位,但和劉書記以及他所代表的官方力量相比,根本不堪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