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隕殺一樣,一斧下去,我也就廢了…”
蕭乾一邊喃喃自語,一邊緩緩將開山斧收入納戒,動作間盡顯疲憊。
他抬起手,隨意地擦了擦額頭密密麻麻的汗水,心中清楚,這碎空破岳斧雖威力驚人,可每次施展對自身斗氣的消耗,實在是到了恐怖的程度。
就如同施展風之極?隕殺時那般,幾乎瞬間就能將自己的力量抽干,讓自己陷入極度虛弱的境地。
“你以為堪比地階斗技是隨口說說的?”
云山微笑著回應,邁著沉穩(wěn)的步伐,不緊不慢地朝蕭乾走去。
他繼續(xù)說道:“就你這三丈斧影,距離大成還遠著呢。什么時候你能斬出百丈斧影,才算觸及破碎空間的邊緣。不過,要達到那種境界,起碼也得是斗皇級別!”
蕭乾眼中閃爍著熾熱的光芒,仿佛燃燒的火焰:“那一天不會遠的?!?
動輒開山劈海、破碎空間,這才是真正的男兒應有的追求!
相較于風之極?隕殺那種極致壓縮的風系絕技,他更鐘情于這碎空破岳斧直來直往、以純粹力量碾壓一切的豪邁。
“如此也好,本來我還擔心你這個主角趕不上自己七日后的訂婚宴,現在剛剛好。”云山悠悠然吐出這句話。
那語氣看似平淡,卻如同一顆重磅炸彈,瞬間在蕭乾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蕭乾聽聞,震驚得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指著自己的鼻子,滿臉寫滿了疑惑與驚愕:“我的?訂婚宴?和誰?我怎么一點兒都不知道?”
“呵呵,是和嫣然的?!?
云山看著蕭乾那副震驚的模樣,臉上依舊掛著微笑,耐心解釋道:“幾天前嫣然來找你,我見你修煉正投入,便自作主張幫你答應了納蘭家的訂婚儀式?!?
蕭乾瞪大了雙眼,死死地盯著云山,隨后,眼神微微瞇起,怒火在眼中一閃而過。
他云山,憑什么替自己決定這種關乎終身的大事?!
簡直不可理喻!
云山似乎看出了他的憤怒,卻依舊笑得溫和,試圖安撫蕭乾的情緒:“蕭乾,我是看你與嫣然情投意合,才擅自做主,絕非亂點鴛鴦譜。況且,納蘭家已經去過蕭家,說是取得了婚約?!?
蕭乾心中的憤怒已然達到,簡直無法用語來形容。
無論是納蘭家自作主張跑去蕭家商議婚事,還是云山妄圖用納蘭嫣然來束縛他,都讓他感到無比的憤怒與屈辱。
在他看來,自己的人生理應由自己主宰,自己的事情只有自己才有資格決定,任何人都無權擅自替他做出如此重大的抉擇。
“我的事,只有我自己能決定?!?
他冷冷地低聲說道,隨后轉過身,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
云山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眼神中透著深意。
一桿鋒銳無匹、一往無前的利劍,是否會被兒女情長所羈絆呢?
他滿心期待著接下來的發(fā)展,因為這將決定他日后對蕭乾的態(tài)度和定位。
此時的納蘭家,一派熱火朝天的忙碌景象。
無數家丁奴仆在各個角落穿梭不停,里里外外都在為七日后那場盛大的訂婚宴精心籌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