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桓修對此毫無察覺,還跟齊憶煙說起了齊漠然的大婚。
“新婚之夜,葉幽蘭發(fā)現(xiàn)西陵公竟然就是莫公子,氣得差點把人趕出去。聽說齊漠然對媳婦又求又哄的,就差給媳婦跪下了,才算是平息了葉幽蘭的怒火。不過……”
齊桓修不懷好意地嘿嘿一笑:“估計以后西陵公府都要夫綱不振咯!”
齊憶煙好奇地問:“人家新婚之夜的事兒,父皇怎么知道得這么清楚?難不成這些個私密,西陵公也拿出來跟父皇分享了?”
“他才不會那么大方呢!”齊桓修不滿地撇撇嘴:“那個嘴巴嚴的,半個字都不說!”
“那父皇又是怎么知道的?”
“哦,”齊桓修滿不在乎地笑了笑:“朕當然是派了暗衛(wèi)過去聽窗根了?!?
齊憶煙無語,帶了幾分尷尬的把頭轉向四條所在的藏身地。
這還真是什么主子配什么奴才,父皇喜歡聽墻根,暗衛(wèi)也是一個德行。
四條都恨不得現(xiàn)身出來,跟九公主說明,當天去看熱鬧聽窗根的可不是他??!
再說了,他們可是有專業(yè)素養(yǎng)的暗衛(wèi),即便是聽窗根,也不會聽人家新婚夫婦的窗根?。?
啊呸!他們就不會聽窗根!
趁著上朝的機會,齊憶煙把堂下的文武百官都打量了一番。
經(jīng)過上次謊話丸的事,官員們又一次大洗牌,又來了很多陌生的面孔。
齊憶煙的眼神從這些官員身上一一掃過。
還好,那人的手并沒有伸到朝堂上,她只針對后宮。
可是,她若是要禍亂北秦,對這些官員動手不是更容易達到目的?為什么偏要盯著后宮?
齊桓修轉過頭看了一眼齊憶煙,想問問這個“她”是誰,可下面已經(jīng)有大臣站出來。
“陛下,臣有一本,要參皇后娘娘對陛下有失敬意,更兼其行不端,誤導宮中妃嬪,致使宮廷風氣敗壞。如此品行,實難擔當國母之重任,微臣斗膽上奏,懇請陛下明察秋毫,以正宮廷之序!”
這個人是內(nèi)閣協(xié)理大臣祈向年,平時一貫辭犀利,但把矛頭指向后宮還是頭一次。
齊桓修朗聲問:“祈愛卿何出此?”
祈大人跪倒在地,雙手高舉奏折,聲音鏗鏘有力地說道:“皇后娘娘近年來行事越發(fā)嬌縱,她無視宮廷的莊重禮儀,不僅自身失儀,更帶壞了后宮的風氣。
陛下您日夜操勞國事,憂心天下,而娘娘卻只顧自己享樂,竟帶著眾嬪妃前往萬壽園避暑,置陛下的辛勞于不顧。”
祈大人的聲音漸漸高亢起來,他的情緒也愈發(fā)激動:“如今的后宮,早已不是昔日那般和諧寧靜之地,而是充滿了烏煙瘴氣。眾人皆以皇后娘娘馬首是瞻,無人再真心敬重陛下。娘娘此舉,實乃大不敬,其心可誅!”
喲呵,這小老頭有點意思,一雙眼睛不盯著國事,反而盯著我的母后和母妃們沒完沒了?上一回參奏母后的人才處理完,這小老頭敢在這個時候冒出來,勇啊!
不過話說回來,且不說這小老頭是如何得知后宮之事的,他今天參奏的辭,話里話外不就都是在說我父皇夫綱不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