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郡主聽到太子的話,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
太子只是儲(chǔ)君,尚不是君,珊瑚郡主只有恭敬,并無畏懼。
對于太子殿下這種不分青紅皂白就來興師問罪,珊瑚郡主當(dāng)即就想反駁,卻被齊憶煙搶先一步。
齊憶煙擼胳膊挽袖子直奔太子走過去,怒道:“太子殿下,你說話不長腦子的嗎?誰要發(fā)賣你的奴才了?方才發(fā)生的事情你都了解過了嗎?什么都沒了解,上來就拉偏架,就你這樣的資質(zhì)以后還想繼承皇位?”
活該你被霜花下藥!糊涂蛋,咋不藥死你!
太子殿下原本想發(fā)作,聽到齊憶煙的心聲又硬生生壓下火氣,轉(zhuǎn)頭對霜花低喝:“知道在這兒會(huì)被欺負(fù),你自己不會(huì)躲著點(diǎn)兒!那么大的船,非得往這兒走?”
“太子殿下慎!”方瓊苑搖著扇子站在齊憶煙身邊,冷聲道:“這兒只有你的兩名婢女,還有我方瓊苑和瑤家母女,倒是不知道太子殿下說的欺負(fù)人的人,是指誰?用了什么樣的手段?欺負(fù)了誰?太子殿下若是無憑無據(jù),僅憑一面之詞就妄下斷,那草民必然不服!”
“方大師問得好!”珊瑚郡主也在瑤婉清的攙扶下站起來,走到太子的面前冷聲道:“今日之事,還是說個(gè)明白的好。
左右我們瑤家人的說辭太子不會(huì)信,那不如讓菱花姑娘把方才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太子殿下說一遍,孰對孰錯(cuò),相信太子殿下自有定奪?!?
說罷眼神轉(zhuǎn)向菱花:“菱花姑娘,你說吧。倘若有半句不實(shí),我定然在陛下面前參你。”
菱花的身軀微微一震,小聲嚅嚅道:“動(dòng)不動(dòng)就拿陛下嚇唬誰??!孰對孰錯(cuò)太子殿下自有定奪,珊瑚郡主這是不信殿下嗎?”
珊瑚郡主冷冷一笑:“我不是不信殿下,我是不信你。菱花姑娘,你的主子現(xiàn)在就在面前,你方才不是覺得自己委屈嗎?那就把你的委屈,跟你主子好好說說吧?!?
霜花趕忙攔?。骸傲T了罷了,我們不過是下人而已,被幾位貴人說幾句能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就算是委屈,那也是我們自找的。
太子殿下,珊瑚郡主,奴婢們還是下去烹茶,不打擾貴人們的雅興了。”
茶味兒都這么重了,還烹個(gè)什么茶??!直接把你扔水里泡泡,比那千年綠茶還濃郁!
方瓊苑也擋在兩個(gè)婢女面前不讓走:“哎!你們這是什么規(guī)矩?你們主子讓你們走了嗎?郡主和幾位大人讓你們走了嗎?
隨隨便便打個(gè)招呼就想走,這船上到底誰是主子,誰是奴才???”
瑤婉清也柔聲道:“我還是頭回見到比主子還牛的奴才呢。
殿下在問一個(gè)真相,我娘讓菱花姑娘說出真相,可霜花姑娘居然能在太子殿下面前做主,讓菱花姑娘閉嘴呢!
看來,這未來的太子府邸,是霜花姑娘做主。”
瑤芷若冷哼一聲:“說不定日后太子殿下登基,霜花姑娘還要在東海做主呢!”
齊憶煙跟著一起陰陽怪氣道:“霜花姑娘如今跟菱花姑娘走得這么近,只怕日后二位都是我們高攀不起的人物了,難怪會(huì)不把陛下面前的紅人放在眼里,原來是有恃無恐啊!”
珊瑚郡主盯著太子的眼神一字一頓道:“我們一行人對殿下多有叨擾,讓殿下費(fèi)心了。明日船只靠岸,我們便會(huì)另行雇船,不再勞煩殿下。
只是這臨走之前,該說的話必須要說明白,孰是孰非孰對孰錯(cuò),我們不能走得稀里糊涂!”
聽聞珊瑚郡主要走,太子先是心里一喜,接著又是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