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在月亮門里守了一會兒,便覺得無聊,搬了個小板凳坐在門口,聽沁園里那些灑掃的下人們一邊干活兒一邊小聲聊天。
中午和傍晚都有二等丫鬟給她來送食盒。雖然只有她一個人在后院兒,但依然每餐都有兩道菜。
一直等到戌時,才等到裴墨塵送趙穎兒和春分回來。
裴墨塵依然彬彬有禮地把人送到月亮門,便轉(zhuǎn)身離去。
“姑娘!”冬至趕忙跑過來扶著一臉疲憊的趙穎兒問:“你看上去不太好……發(fā)生什么事了?”
冬至又看了一眼春分,春分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趙穎兒疲憊地微微搖了搖頭:“先進屋再說?!?
三人回房間,很快就有粗使嬤嬤來送熱水。
趙穎兒疲憊地說:“趁著水熱,都去洗洗。春分,上門栓。”
春分立即去把月亮門關了。
冬至趁機拉著趙穎兒的手說:“今晚還是我守夜?!?
趙穎兒微微搖了搖頭:“先去洗澡吧,我今天很累,不想說話?!?
冬至忽然擔憂地抓著趙穎兒的胳膊,小聲問:“你們白天都做了什么?他該不會是對你……”
趙穎兒苦苦一笑:“看,你明知道我的身份,可是就連你都會多想,我和裴墨塵相處了一整天,都在做什么?!?
冬至的臉微微一紅,轉(zhuǎn)而眼神里露出一絲疑惑:“所以裴墨塵大費周章的把人擄來,就是為了毀掉趙穎兒的名節(jié)?”
若是放在世人眼里,趙穎兒已經(jīng)失蹤了兩天兩夜。而自從她進了沁園,一向風流倜儻的裴墨塵就連門都不出了。
此刻,想必就連錢嬤嬤都以為趙穎兒已經(jīng)和裴墨塵發(fā)生了什么不該發(fā)生的故事。
冬至的臉上疑惑更重:“可是……不合理??!裴墨塵若是單純地要毀掉趙穎兒的名節(jié),只要讓人把她在鬧市擄走,過兩天再送回來就行了,何必大費周章?”
“因為,我根本就不是趙穎兒。”
春分已經(jīng)鎖好了月亮門,慢慢走進來說:“此事說來話長,若是等我說完,水就涼了,大家不妨沐浴之后再說吧?!?
沐浴之后,三個人恢復了本來的樣子,重新坐在一起。
趙穎兒對齊宸玨福了一禮:“多謝公子以身犯險前來搭救?!?
接著又對錦兒福了一禮:“更要多謝小姐一路上的照拂?!?
“哎呀客氣什么!咱們?nèi)缃褚煌潆y,那就是難姐難妹,自然要互相扶持!”錦兒大大方方地拍了拍趙穎兒的肩膀,趙穎兒眼睛里的愁容卻沒有減掉半分。
齊宸玨并沒有表露出真實身份,趙穎兒也沒有多問。她今天跟了齊宸玨一整天,已經(jīng)明白這人沒有惡意,即便不是姚木謙派來專程搭救她的,也不是個壞人。
齊宸玨道:“我翻查過兗州最近三年的所有誘拐案件,發(fā)現(xiàn)只有最近半年的六起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