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柔完全忽略了眼前之人那雙眼眸之中的眷戀。
此刻最為在意的是男子手中究竟是否真的如他所說有解自己身上毒藥的良藥。
“小柔,你瘦了些許?!?
他那雙眼眸中滿是對眼前女子的擔(dān)憂。
那伸出去,卻又克己復(fù)禮不敢搭在人胳膊上的手,卻帶著她內(nèi)心的觸動。
眼前的女子眉眼之中,雖已記憶重逢,可最終卻還是帶了幾分生疏。
那鬢角的頭發(fā)也被規(guī)整的梳起,三千發(fā)絲也終究被那鳳冠所攏。
少時情深似海,原本一生篤定,互為對方攜手之人。
可卻不曾想,終究造化弄人,皇權(quán)之下,怎有自由。
一紙詔書,侯府替嫁,讓他與心上之人徹底沒了結(jié)果。
蘇雨柔原本就不記得自己與面前之人究竟有何舊事,如今瞧著他眉眼之間的那份憂愁,實在有些難以理解。
“你…到底是何人?他手下之人一直看守于我,我不宜在外閑聊許久,若你手中真有解藥,便拿來給我,若是沒有…我要先回去了?!?
畢竟是偷跑出來,蘇雨柔自是害怕被軒轅玨等人知曉,到時又要受人猜忌。
女子轉(zhuǎn)身便要離去,可身后之人又怎能甘愿。
他伸出手強(qiáng)行地將蘇雨柔拽到了自己的懷中,而后…將其控制在自己的雙臂之間。
“你怎能不記得我?你怎會忘了我?你難道忘了我們曾經(jīng)的一切嗎?”
他不解,更不知。
明明那顆屬于蘇雨柔的心跳,如今仍舊還在跳動。
他們二人的身軀靠得如此相近,就像曾經(jīng)互相依賴的數(shù)日。
“你怎能忘了我?你不能忘我,我們之間可是有過婚約的,你說過待我從煙郡回來,你便嫁我為妻,從此以后不管富貴堂皇,還是粗茶淡飯,只愿與我相守一生。”
可為何現(xiàn)在……
一切卻終究成空,面前真人的生疏與默然,讓他那顆心有幾分后怕。
“我不信你真的忘了你我之間二人的承諾,是不是侯府,還是軒轅玨,是他們逼迫你而已,還是…是啊,他為你喝下毒藥,讓你月月只能受其牽引,否則便要忍痛渾身撕咬之痛,我的小柔,我該怎么辦?”
他眉眼之中仍是化不開的委屈與為難。
即使拼盡數(shù)年,即使胸懷抱負(fù),即使寒窗苦讀十載,可終究不過是個小小的七品官員,他人微輕,更別說是想求娶侯府之女。
他在回京城的路上便一直妄想,此公事辦得極其順利,說不定陛下高興,便可賞下恩典,到時她愿舍棄一生富貴,只求與同心人一生一世一雙人。
可侯府終究看不慣他們有情人終成眷屬。
蘇雨柔只覺得面前的林浩南有些奇怪,動手推開了面前之人,又往相反的方向走了兩步,將二人之間的距離保持在安全距離之外。
“我說你這個人頗為奇怪的很,你要是想從我嘴里知道些什么事就快問,或者你若是想讓我做什么事,便快吩咐,我肯定知無不,無不盡,但在此之前,你能不能先把解藥給我。”
胸口灼傷的疼痛越發(fā)激烈。
哪怕是如今身處于如此寒冷之所,手腳被凍的冰冷,心口處的灼熱,卻也不曾被減弱半分。
蘇雨柔感覺到十分難耐,此刻也顧不上對方前來究竟想要求些什么,只想先拿到解藥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