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竊聽器?”
長發(fā)男人的臉色陰沉至極,視線如同毒蛇一般鎖定口香糖之中的黑色圓點,聲音仿佛咬著牙擠出來一樣,“是誰?”
這次的行動雖然保密程度不高,但預(yù)定車票和來往的交通都是隨機選擇,無論是警視廳還是fbi應(yīng)該都無法參與伏擊。
“偶遇?”小原游說了一句,靠在椅背上抱著包,臉上沒有什么表情。
伏特加的目光掃過周圍,手掌揣進衣襟之中握緊了槍柄,“或許那個小學(xué)生看到了有人安裝竊聽器,好奇——”
話音未落,伏特加眼睜睜看著小原游露出了詭異的表情。
對方猛地閉上眼睛,手掌按著額頭,一副不忍直視的模樣。
“gin?!狈丶右汇叮D(zhuǎn)頭看向了琴酒。
琴酒垂下視線,“grappa,你剛剛沒有看到有誰安裝竊聽器嗎?”
說著,琴酒已經(jīng)將陰沉的目光投向了小原游,眼底都帶著懷疑與警惕。
小原游用指腹用力按了按太陽穴,張開嘴剛想要說些什么。
好好好,表示信任的gap變成了全稱grappa對嗎?
“vodka,去查車廂?!鼻倬圃僖淮伍_口,“我們要在炸彈baozha前下車。”
小原游臉上的表情更加猙獰,終于還是忍不住打斷,“你們兩個人能不能先把這個竊聽器廢了再說這種話!”
聲音壓得很低,但其中帶著的不滿幾乎要滿溢出來。
小原游摸出一張紙裹住竊聽器,指尖用力捏碎塞進琴酒手里,“去查!去查竊聽器的制造工藝!先下車避免伏擊!”
說好了不說代號不說代號,非要搞事情!
這下好了吧,不管竊聽器是誰安裝的,三個代號總歸是對上了。
小原游深呼吸,嚴(yán)肅懷疑這車廂里面有什么臟東西克琴酒,智商都丟了。
琴酒面無表情,“你沒有發(fā)現(xiàn)有人安裝竊聽器?”
小原游冷漠轉(zhuǎn)頭,一雙眼睛陰沉著和琴酒對視,“那個小學(xué)生不算人?算什么?狗嗎?”
口香糖還能強行捏成咀嚼過的模樣嗎?
難道還沒有一星半點兒的基因信息嗎?
琴酒:……
有人買通了小學(xué)生安裝竊聽器?
或許只是打草驚蛇,想要讓他們在下一站下車,從而伏擊?
又或許,只是偶遇后靈光一閃開始竊聽?
琴酒的腦子再度上線,但不多。
半晌后,他點燃一支香煙,隨意將那個紙巾包裹著的竊聽器塞進伏特加手中,“十分鐘到站,下車,給你的工作請假。”
車站人多,可以渾水摸魚。
只要離開這趟列車,天高海闊,不會有什么危險的。
至于藏在列車上的黑手……不重要。
先保證自己的安全,再來追查。
琴酒拿出手機聯(lián)系組員,半個眼神都懶得分給小原游。
窩窩囊囊,這會兒倒是不裝了。
“呵?!?
小原游從鼻腔擠出冷哼,帶著濃濃的嘲諷意味。
他冷漠的看了一眼琴酒和伏特加,轉(zhuǎn)過頭繼續(xù)盯著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