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原先生?!?
溫和的男聲從聽筒之中傳出,小原游努力將琴酒掐住自己脖子的手掌挪開,稍稍側(cè)過頭接通電話,“您好,我是小原游?!?
聲音照舊溫和,連慌亂的喘息都壓下,只剩下一股沒脾氣的老好人語氣。
琴酒無聲地嘲笑,松開手甩一甩,這才坐在了一旁,完全看不出氣場不和打了一架的模樣。
他靠在椅子上面,安排外圍成員打探消息,找人掃尾,再核對小原游的不在場證明,最后催促一下實驗室那邊的核對進展。
甚至還想要安排人去工藤新一就讀的高中找一找體檢記錄。
找不到就去收集一下工藤夫婦的dna。
種種安排之中,小原游沉著臉,對著手機輕聲應是,“我知道了,不過我現(xiàn)在不在東京市,等我回去可以嗎?”
“時間?”小原游轉(zhuǎn)頭和琴酒對視一眼,看著琴酒比劃出的手勢,又繼續(xù)道:“明天上午我會回到東京,是,沒有額外的安排,我會去警視廳的?!?
“好,多謝您?!?
掛斷電話,小原游皺起了眉頭,“都怪你?!?
琴酒挑眉,“怎么?配合警視廳查案?”
“列車baozha?!毙≡螄@了口氣,蹙眉,“新干線上你的交易對象沒有死,警方對你和伏特加有畫像,那個不省心的小學生應該向警方透露了我和你同行?!?
有點難辦。
但也不算太難辦。
交朋友難道還要進行身份調(diào)查嗎?
小原游在腦子里快速過了一遍詢問的應答方式,又想了想自己接收贓款的銀行卡,終于還是道:“你有沒有什么姐姐妹妹能夠給我打個掩護?”
琴酒:?
琴酒眼皮跳動著,“姐姐妹妹?”
“或者……找人偽裝一下姐姐妹妹呢?”小原游遲疑,“我怎么都不能把我對你的聽計從合理化?!?
要么上下級,要么被威脅,要么……自己有所求。
求錢求權(quán)都不合理,那就只有求人了。
琴酒沉默一瞬,“我讓人安排?!?
他和伏特加的身份黑得徹徹底底,但小原游暫時還擁有一層合法身份。
先試試能不能把小原游洗成被組織利用美色引誘的無辜民眾,不能的話……逃吧。
通緝犯的身份也沒有什么限制,他和伏特加這不是還很自由嗎?
“走吧。”琴酒同樣將種種洗脫嫌疑方案和通緝跑路方案過了一圈,起身下樓,“我送你回學校,那邊有人安排你的不在場證明?!?
小原游腳下步伐一頓,想了想自己那個辦理休學還沒有報到的‘大學?!?
考試過后自己就被組織吸納了,但是學校比較特殊。
他盯著琴酒的背影,“警察學校休學,很好的臥底身份,對吧?”
還沒有入學就休學,中間消失幾個月沒有記錄,再次出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變成了打零工的落魄青年,四處跑動著兼職。
這個履歷像極了被警察學校送出去臥底的學生,畢竟學生雖然沒有經(jīng)歷嚴格的警察教育,但履歷干凈清白,也沒有警察的小習慣,更不會被發(fā)現(xiàn)了。尤其是在一個來自警察學校的畢業(yè)生臥底死亡之后。
在警察眼中,未入學的學員可以取信組織成為臥底。
在組織眼中,一重又一重的身份剛好可以讓他反過來取信警察成為臥底。
更甚者,還能用來釣一下組織內(nèi)的臥底。
在蘇格蘭這個經(jīng)受過嚴苛訓練的臥底死亡之后,內(nèi)鬼不明無法清理,所以索性送出去一個干干凈凈沒有任何教育記錄的臥底避開內(nèi)鬼,但可惜,送出去的臥底也是內(nèi)鬼刻意安排的。
琴酒笑了一聲,“猜到了就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