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蕎麥面做好了?!?
理惠走過來拍拍兒子的肩膀,順手摸了摸那張臉上的汗水,“換身衣服,我另外又準備了意大利面條,你去給諸伏警官送一份,回來再吃,我?guī)湍惆扬埗说胶竺娴男⊥ぷ映??!?
“好?!?
小原游應了一聲,將手里的木頭放下,“我先去洗澡,你這次意大利面條做的怎么樣?沒有糊吧?”
“這件事情還要說多少遍!”理惠有點不滿,拍打著兒子的肩膀,“不就是第一次請諸伏警官來家里吃飯做糊了嘛,說了多少年了。”
她嫌棄的看著小原游鉆進浴室洗澡,這才嘆了口氣,“我就失手那么一次!”
半透明的鬼魂飄在院子之中,用一種迷茫的眼神盯著面前這個并不能看到他的中年女人。
不過四十歲的年紀,臉上還很是年輕,兩頰留著些許勞作后的紅痕,但顯得很是溫柔和藹。
他回憶著兄長對待小原游的和善寵溺的態(tài)度,繼續(xù)迷茫著飄到了浴室外。
隔著一扇門,他幽幽詢問:“要不,你還是當臥底吧?!?
真的很可惜。
他不是很想看到這樣一對夫婦傷心孩子變成了洗不白的罪犯,也不想看到哥哥在知道弟弟死后還要接受看著長大的孩子變成罪犯。
“不考慮。”
十分鐘后,小原游從浴室走出來,身上水汽都沒有散去,聲音輕微,“昨晚我查了你的死亡訊息,是黑麥對吧?”
諸伏景光啊了一聲,咬牙點了點頭。
只能是黑麥,只能是黑麥威士忌這個臥底為了取信組織殺了另一個臥底。
他不能zisha,zisha的原因不夠充分,總會牽扯到天臺的第三個人身上。
“我記下了,會殺了他的?!毙≡尾林鴿皲蹁醯念^發(fā),半干的時候將毛巾掛在旁邊的架子上,拎著飯盒朝警察署走去,“你的身份暴露之后琴酒下達了清理指令,按照你的身手能力完全可以逃離,那么……”
說到這里,小原游頓了頓,“黑麥用自己的臥底身份取信于你,趁你不備殺害你,用你的命當做清理臥底的勛章取信琴酒,對嗎?”
諸伏景光:……
對,也不對。
但是……
諸伏景光想了想自己和黑麥威士忌同為臥底的情誼,再想想自己當時zisha的原因。
沉默片刻后,諸伏景光點了點頭,咬牙肯定點頭。
對不起了黑麥威士忌,反正不是自己家的臥底,被記仇也就記仇吧。
“可惜了,我加入的有點遲了?!毙≡蔚偷偷膰@了口氣,裝出一無所知的模樣走進警察署,熟門熟路將飯盒放在正趴著補覺的諸伏高明手邊,“吃飯,涼了。”
諸伏高明點點頭,又說道:“你先回去吃飯,等會兒同事過來交接班,我過去幫忙?!?
小原游沒有拒絕,應了一聲后轉身離開。
他想了想自己的休假期,低頭給琴酒發(fā)郵件。
沒有回復,但有回電。
“怎么?”琴酒似乎已經開始每日工作,風聲呼嘯聽起來像是在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