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嗯了一聲,補充道:“我說,你做飯?!?
“好。”
聲音漸漸遠去,天空陰沉沉的像是要下雪,但又像是開春前的最后一次陰云。
日光藏在云層之后漸漸西斜,黑暗灑落,霓虹燈接連亮起。
遠離熱鬧中心的社區(qū),金發(fā)男人站在黑暗一片的房子之中,掀開窗簾一條縫隙注視著對面的房子。
那棟小小的房子剛剛亮起暖黃色的燈光,外出工作賺錢的年輕人剛剛回來,手里面拎著打包回來的食物還有一些日常用品。
位置很好,除了衛(wèi)生間自己看不到,剩下的餐廳客廳與書房都能看的清清楚楚,走到另一扇窗戶就能看到臥室的窗戶。
漆黑夜空之下,亮著燈的窗口顯得更加清晰。
進門,換鞋,脫衣服,做飯,倒水,吃飯——
安室透藏在窗簾之后,盯著那個代表餐廳的小窗戶,眼底浮現(xiàn)一抹迷茫。
熟悉的青年坐在桌前,舉起手中的水杯和空氣相碰,口里面含糊的說著什么,能夠看出一點不同于咀嚼的嘴部動作,甚至還露出一點笑容,甚至還有一些奇怪的舉動,比如指著某一盤菜肴側過頭,像是在詢問他人的意見。
但沒有他人。
安室透默默拿起望遠鏡仔細觀察,也沒有在桌上找到正在通話的手機,甚至仔細看了看那空蕩蕩的座椅。
這是怎么了?
被琴酒差遣瘋了?
嘖,嫌棄。
不過也是,在琴酒這種陰晴不定的瘋子罪犯手下干活,有點壓力有點瘋也是正常的。
安室透想到今天下午收到但沒有回復的消息,眉心皺起來似乎是在思考些什么。
安室先生,今天工作忙嗎?我剛剛結束工作,買了很好吃的丸子,要一起品嘗嗎?
沒有回復,沒有回應。
或許是被琴酒壓榨搞得抑郁了,想找朋友聊聊天還沒有朋友,這會兒假裝自己和朋友聊天舒緩壓力?
安室透看了片刻,無趣地轉身。
一個身為狙擊手的組織成員確實值得在意,但是比起小原游,琴酒才更值得注意啊。
狙擊手也只是琴酒手中的狙擊手。
暖黃色燈光的窗戶之中,小原游靠著窗戶坐著,屋內暖洋洋的。
他將線香點上,結束上供之后才開始吃飯。
諸伏景光靜靜咀嚼,在結束進食后才開口詢問,“今天怎么走掉了,不是說要靠近工藤新一嗎?”
“沒用,偵探很敏銳?!毙≡晤^也不抬,繼續(xù)和最后一顆丸子戰(zhàn)斗,“他會自己來找我的?!?
柯南,哦不,工藤新一。
在琴酒和伏特加徹底隱藏蟄伏的時候,工藤新一唯一能接觸的組織成員是他。
家人朋友越危險,工藤新一越急著靠近組織。
自信驕傲的少年偵探,一定會找上門來,觀察,探聽,然后……
然后就會發(fā)現(xiàn)他是一個被工藤新一莽撞行事推進危險之中的可憐臥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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