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朝揚打車來到了桑池優(yōu)的家中。
他敲了敲門,等了一會兒才有人來開門,但來人并不是江朝揚熟悉的保姆,而是一個陌生男子。
男子問:“你是?”
江朝揚看見陌生的面孔也愣了下,問:“你是桑池優(yōu)的朋友?”
“你認錯人了吧?這是我家,你找錯地方了?!蹦凶泳璧乜粗瘬P,說完就把門關(guān)上了。
江朝揚站在門口吹風(fēng)。
臨淵說:“這么長時間了,搬家其實也很正常?!?
江朝揚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抬腿離開:“我還是有點不能接受時間一下子變成五年后,他們的變化我全都不清楚?!?
“那要先去找下一個角色嗎?”
江朝揚思考了下,掏出手機翻找任書珍的號碼。
幸好武再生沒有把他的手機藏起來,他在客廳翻找時找到了。
“喂?珍姐,我們見個面吧?!?
時間一晃。
江朝揚站在一家咖啡廳門口。
一輛車停在他的面前,女人急匆匆地下了車。
任書珍幾乎是撲過來的,緊緊抱住了他,力道大得讓江朝揚踉蹌了一下。
“我沒事,別擔(dān)心?!苯瘬P輕輕拍了拍她的背。
任書珍抱了好一會兒才松開他,雙手仍抓著他的手臂,江朝揚瞥見她眼眶通紅,放輕聲音道:“小心妝哭花了?!?
任書珍吸了吸鼻子,捶了他肩膀一下,“哪有?!?
江朝揚攬著她的肩,將她帶進了咖啡廳,在一個靠窗的角落坐下。
點了兩杯咖啡后,任書珍前傾身體,緊張地問:“武再生沒對你做什么吧?那天我聽到電話突然斷了,嚇死我了?!?
江朝揚端起杯子的手頓了一下,“沒有,就敘了一下舊?!?
任書珍狐疑地皺緊眉頭,過了會才松了口氣,身體向后靠回椅背。
下一秒她又立刻坐直身體了,神色無比嚴肅,“你聽我的,明天,不,今天就買票,趕緊離開這個城市,走得越遠越好。”
“為什么?”江朝揚問。
“你那五年毫無音信,他們一個個全都找上了我,我說我自已也找不到你?!比螘渑ψ屪砸牙潇o下來:
“重點在你消失后,他們就跟約好了一起瘋似的,有的我看不出來,有的卻很明顯,但都是因為你的消失造成的失控?!?
江朝揚起身來到她身邊坐下,輕輕順了順她的背,“讓你為難了?!?
任書珍抓住他的手,問:“你那五年到底去了哪里?”
“……我可能失憶了,自已也不記得發(fā)生了什么?!苯瘬P咳了聲,又問:
“你知道桑池優(yōu)現(xiàn)在怎么樣了嗎?”
任書珍一頓,猶豫了下開口:“他,好像在他們之中算是正常的?沒什么特別的變化?!?
江朝揚安心了:“那你知道他家住址嗎?”
“你找他干什么?”
“以前我?guī)土怂艽蟮拿Γ饝?yīng)我要分我股份,到現(xiàn)在還沒給我,我這不得找他要嗎?”
任書珍語塞,“這個,其實我也不清楚他家住哪,不過今晚有一個慈善會,他在受邀名單上,我?guī)氵M去,到時候趁機和他談?”
江朝揚睜大了眼,但還是輕輕抱住了她:“謝謝珍姐,你最好了?!?
“不過你要注意一點,不止桑池優(yōu)會去,還有其他人可能也被邀請了。”
“好?!?
任書珍伸手掐了掐他的臉頰,說:“我怎么感覺你一點沒變,還是五年前的長相,我都老了?!?
江朝揚認真打量了下她,說:“你怎么會老,還是一如既往地漂亮。”
任書珍笑出了聲:“少貧。”
——夜晚。
慈善晚宴會場燈火輝煌,衣香鬢影,江朝揚刻意選了個擺放著甜品臺的角落待著,盡可能降低自已的存在感。
臨淵從遠處飛了回來,說:“沒看見桑池優(yōu)?!?
江朝揚點頭,他其實有猜到桑池優(yōu)可能會缺席,指不定又躺在某個地方睡著了。
就在他打算離開時,入口處忽然響起騷動,人群向那邊走去,簇擁著一個男人。
男人的五官成熟而銳利,眉眼間帶著一絲睡眠不足的慵懶倦怠,但迫人的氣場卻絲毫不減。
他像是對周圍的關(guān)注毫不在意,目光懶散地掃過全場。
當他的視線即將掠過某一個角落時,紫眸幾不可察地頓了一下。
在桑池優(yōu)出現(xiàn)的那一瞬間,江朝揚猛地蹲下了身子,利用甜品臺完美隱藏了自已。
等等。
江朝揚突然意識到不對。
他剛才明明看見桑池優(yōu)了,為什么解鎖界面沒有彈出來?
江朝揚從桌布邊緣探出一點點腦袋,瞄了一眼桑池優(yōu)的方向后又縮了回去,靜等了幾秒,還是沒有出現(xiàn)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