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的語如同冰冷的針,刺向蘇晚晴。更過分的是,當(dāng)她走到常去的雜糧攤前,那個往日里還算和善的大嬸,眼神躲閃,飛快地用一塊破布蓋住了裝米的袋子,聲音干澀:“蘇…蘇姑娘,今天的米…賣完了!真的賣完了!”
蘇晚晴咬緊下唇,指甲深深掐進掌心,蝕靈禁制傳來的陰寒讓她身體微微發(fā)顫。她強忍著屈辱的淚水,默默轉(zhuǎn)身離開。
“哼!邪祟晦氣!趕緊滾出坊市!”一個尖利刻薄的聲音在身后響起,是旁邊攤位一個尖嘴婦人,正叉著腰,一臉嫌惡地對著她的背影啐了一口。
蘇晚晴的腳步頓住了。她猛地轉(zhuǎn)過身,清澈的眸子直視著那個尖嘴婦人,沒有憤怒的咆哮,只有一種沉靜的冰冷:“這位大嬸,你說誰邪祟晦氣?”
那婦人被她看得心里一毛,色厲內(nèi)荏地嚷道:“說…說誰誰知道!大伙兒都這么傳!黑石礦洞的鼠災(zāi)是不是你們搞的鬼?種那邪門的草,不是吸地氣害人是什么?”
“鼠災(zāi)?”蘇晚晴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周圍看熱鬧的人耳中,“礦洞管事監(jiān)工克扣工錢、欺壓礦工時,怎么不見大嬸你說是邪祟作亂?我家玄哥種的草,用的是改良的土,澆的是辛苦收集的露水,一株株精心照料,清清白白長出來的!你說邪門?證據(jù)呢?還是說…”她目光掃過周圍噤聲的人群,“葉家少爺說什么,你們就信什么?連自己親眼所見、親手摸過的東西都不敢信了?”
她的話像一顆石子投入死水,激起一圈漣漪。不少人想起之前林玄攤位賣的止血草香囊效果確實不錯,價格也公道,似乎…真沒什么邪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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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尖嘴婦人被噎得滿臉通紅,支吾著說不出話。
蘇晚晴不再理會她,目光掃過那些或躲閃、或猶疑的面孔,朗聲道:“諸位街坊鄰居!是非黑白,不是靠幾句流就能顛倒的!我家‘玄草’再有幾天就成熟了!到時候,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有沒有效果,會不會害人,大家親眼來看,親手來試!我蘇晚晴和我家林玄,行得正,坐得直!不怕人看,更不怕人驗!”
說完,她挺直脊背,提著空了大半的籃子,在眾人復(fù)雜的目光注視下,一步步走出了坊市。背影單薄,卻帶著一股不容侵犯的倔強。
回到小院,蘇晚晴的眼眶依舊微紅,但眼神卻異常明亮?!靶?,我按你說的,把話放出去了!五天后,‘玄草’成熟,我們在小院外當(dāng)眾展示藥效!”
“干得好!晚晴!”林玄看著眼前這個柔中帶剛的姑娘,心中滿是贊賞和暖意?!熬褪且@樣!用事實,砸碎那些狗屁謠!”
反擊的號角已經(jīng)吹響!葉辰想用流把他們逼入絕境?那就用最硬的拳頭——實打?qū)嵉男Ч?,把謠砸得粉碎!
林玄走到靈田邊,看著那十幾株墨玉般厚重、銀線流轉(zhuǎn)、藥香已隱隱透出磅礴生機的“玄草”。五天!還有五天!這些凝聚了他和晚晴無數(shù)心血的靈草,將是他們最有力的武器!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體內(nèi)因憤怒和戰(zhàn)意而更加洶涌欲出的力量。丹田壁壘的裂痕在咆哮,世界樹幼苗的熔金光芒璀璨欲滴。突破的渴望從未如此強烈,但他必須等!等五天后的正名之戰(zhàn)!他要以最完美的姿態(tài),迎接新生力量的到來,并用這份力量,守護他們來之不易的一切!
墻角,那株吸收了更多“地陰涼露”的熒光菇,在晨光中舒展著小小的菌蓋,幽藍的光芒穩(wěn)定而柔和,仿佛也在為即將到來的戰(zhàn)斗積蓄著力量。石盆靜靜立在角落,等待著今夜再次凝聚月華清露。
小院內(nèi)外,暗流洶涌,戰(zhàn)意漸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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