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見面不讓親這類的懲罰,對謝晏來說已經(jīng)變成了小兒科。更何況現(xiàn)在人家也沒心情親他,所以這招必然不再有效。
姜清斐摸著下巴想了好半天,靈光一閃,“那就罰你,每天一日三餐都必須拉著我的手吃飯。”
他很邪惡地想,在你心情最不好的時候,逼迫你干些情情愛愛的事情。
哼!這不得恨死他了!
姜清斐覺得自己簡直就是世界上最聰明的天才,滿意地瞧著謝晏驟然愣住的表情,很輕地拍了拍他的臉頰。
“害怕吧?害怕那就不準再想了!”
謝晏卻覺得他可愛。
所有擔心自己會被姜清斐厭惡的情緒,頃刻間煙消云散。
他真心實意地露出笑容,拉一拉姜清斐的衣袖:“嗯,很害怕?!?
“害怕就對了?!苯屐痴跒樽约旱穆斆鲃叛笱蟮靡?,他環(huán)抱雙臂,退后兩步,抬著下巴做趾高氣揚狀,“我是什么人,我可是也很不好惹的!”
“嗯,不好惹?!敝x晏現(xiàn)在什么都依他的,一句話不反駁,乖乖瞧著他,“你是大反派?!?
“我是大反派……!”姜清斐猛地頓悟,“原來我是大反派,那我要狠狠欺侮你!”
他眨巴眨巴眼睛,重新捏住謝晏的雙頰,“給爺笑一個。”
“你是反派,不是流氓。”謝晏重申,“你這樣比較像調(diào)戲婦女的街邊小流氓。”
姜清斐訕訕,“……你又不是婦女?!?
“那你不是在調(diào)戲我么?”謝晏反問。
“……都說了我是大反派,豈容你質(zhì)詢!”姜清斐再次理直氣壯地挺起胸口。他知道了,對待謝晏這樣厚臉皮的人,他也得跟著厚臉皮,最好是連臉皮都不要。
只有這樣,他才能夠戰(zhàn)勝對方。
確認的確把對方逗笑了,姜清斐松了口氣,才把正確的態(tài)度拉回來,正襟危坐道:“你放心吧……這件事情總會迎刃而解的,你不要再放在心上了。再不濟,最差的結(jié)果就是我跟你一起退圈,我就當養(yǎng)老一段生活,之后嘛,肯定自然而然會有出路的啦?!?
謝晏點了點頭,應(yīng)聲:“我知道了。”
姜清斐點點他鼻尖,小聲嘟囔,“你最好是真的知道了?!?
*
第二周周四上午,姜清斐陪著謝晏去機場。
他沒有去的理由,只能擔憂地目送他離開。
謝晏笑著同樣把之前他安慰的話還回去,“放心吧,事情總會迎刃而解?!?
回到公寓,姜清斐在房間坐了一會兒,總覺得胸口悶。待不住,起身又去了練習室。
自從上一次意外發(fā)生后,舞室的安保系統(tǒng)升級不少,不僅加了人臉識別系統(tǒng),附近也有保安亭在盯梢。
姜清斐坐在自己最常坐的位置上,翻開手機尋找舞臺。
他有一瞬間不太知道自己今天要跳什么舞。
翻來覆去大半天,突然鬼使神差地打開了節(jié)目中二公謝晏的舞臺。
這是為數(shù)不多謝晏沒和他在一個隊伍的舞臺,如今再次回顧,有點新奇。
這時候的他剛開始學習跳舞還沒多久,舞臺表現(xiàn)力仍很生澀。
但有著新人美的樣子,整個舞臺觀感也還是很不錯的。
姜清斐心念一動,開始學跳謝晏的位置。
他也不太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想要學這首歌。
可能是看著舞臺上謝晏的模樣,就能夠幻視,他好像還在自己身邊?
姜清斐不知道自己從什么時候開始,變得離不開謝晏了。
形影不離的日子他一閉眼就能夠回想得起來。
遠在上海的謝晏……現(xiàn)在也會如他的樣子在思念他嗎?
姜清斐不清楚,他也不敢問。
他要裝著無知當啞巴,喜歡這種事情,誰先開口誰就輸,姜清斐不允許自己成為輸家。
可是還是會無意識想起謝晏,這要怎么辦?
姜清斐在房間內(nèi)大汗淋漓,拿手背抹了抹汗,最終還是禁不住“誘惑”,摸起手機給謝晏發(fā)消息,試探:“你下飛機了嗎?”
謝晏自然給不了他答案。
姜清斐又不是沒坐過來往的飛機,怎么可能不知道去一趟有多久。
但他還是時不時地瞥一眼手機,看主頁有沒有未讀的消息。
姜清斐從來沒在這一刻慶幸過,還好平時給他消息的人就少,他不用為頻繁亮起的手機屏幕而心跳加速。
他閉了閉眼,強迫自己專心練舞。
這一練就是一早上。
直至班星黎打開門發(fā)現(xiàn)他竟然在這時,才驚疑道-->>:“小斐,你沒去吃午飯么?”
身上厚重的衛(wèi)衣早就被姜清斐脫下來了,只剩下里面一件薄薄的t恤杉,因為汗?jié)?,衣領(lǐng)全都黏在身上,勾勒出纖細的腰身以及他若有似無的淺淺一層腹肌。
姜清斐瞥了眼鏡子中的鏡子,拉了拉衣服下擺。
都怪謝晏,這么長時間的同化,導致他也對這些事情有著超乎常理的敏感。
他搖頭,“還沒吃,幾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