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那人抬起頭,露出一張陌生的臉,但眼神卻無比熟悉。
他壓低聲音,嘿嘿一笑:
“殿下,是老奴啊?!?
蕭君臨瞳孔一縮:“臥槽!老趙?”
“現(xiàn)在是代理管家,趙來喜?!崩瞎芗业靡獾赝α送π靥?。
“你怎么……”蕭君臨驚訝了,這易容術(shù)也太神了:“你怎么騙過府里這么多下人的?”
趙來喜一聽這話,頓時來了精神,腰板挺得更直了。
“殿下這話說的,老奴在府上多少年了?
隨便蓋個府印,就說老管家趙滿福神機妙算,算到自己命不久矣,所以提前囑托我這個遠(yuǎn)房親戚前來代理,這不就名正順了?”
蕭君臨聽得目瞪口呆。
牛逼!
這老頭子,這自圓其說的本事,不去寫小說都屈才了!
“殿下您大婚,老奴怎么能不親自回來張羅?”趙來喜一臉喜氣:
“您放心,一切都安排妥當(dāng)了!老奴先去前院盯著!”
說完,一溜煙就跑去忙活了。
……
王府門前,一片蕭瑟。
京都的百姓和各方勢力都在遠(yuǎn)遠(yuǎn)觀望,指指點點,滿是嘲諷。
“看見沒?鎮(zhèn)北王府辦喜事,連個送禮的都沒有。”
“誰敢來???沒看見皇帝陛下都漠視了嗎?這時候誰跟蕭君臨走得近,誰就是傻子!”
“嘖嘖,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想當(dāng)初老王爺在的時候,何等風(fēng)光?!?
就在這時,一隊宮里的儀仗慢悠悠地行來,停在了王府門口。
為首的太監(jiān)陳敬捏著嗓子,高聲喊道:
“圣旨到!”
趙來喜連忙領(lǐng)著下人跪下接旨。
陳敬卻連圣旨都懶得拿出來,只是清了清嗓子,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奉
天承運
皇帝詔曰:
朕,聞鎮(zhèn)北王世子與拜月公主喜結(jié)連理,佳偶天成。
特祝二位新人,鸞鳳和鳴,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一番話說得倒是漂亮,可連個賞賜的物件都沒有,敷衍之意,昭然若揭。
讀完圣旨,陳敬更是肆無忌憚地打量著冷清的王府大門,陰陽怪氣地對蕭君臨笑道:
“世子,您這婚宴,倒是有些冷清呀!
本以為看在拜月公主的面子上,怎么也能引來一些人的,現(xiàn)在看來,大伙兒還是明哲保身的多些。”
那尖細(xì)的聲音里,充滿了毫不掩飾的嘲弄。
隨行的太監(jiān),也隨著自己干爹的立場,跟著發(fā)出一陣哄笑。
蕭君臨面色平靜如水,仿佛沒有聽到他的話。
就在陳敬以為今天的世子是個軟柿子,準(zhǔn)備再說幾句風(fēng)涼話時……
一道洪亮如鐘的聲音,如平地驚雷!
“誰說這里冷清了?一個宦官,也敢在此妄論世子!”
話音未落,幾輛裝飾著玄鳥旗的華貴馬車,逆著所有人的目光,浩浩蕩蕩地駛來,穩(wěn)穩(wěn)停在了王府門前!
車簾掀開,征西老將軍玄衛(wèi)國一身盛裝,龍行虎步地走了下來,身后還跟著幾個同樣身著戎裝的彪形大漢。
他看都沒看陳敬一眼,徑直走到蕭君臨面前,朗聲笑道:
“小子,老夫來給你道賀,不嫌晚吧?。俊?
陳敬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整個人都傻了。
征西老將軍?
他……他怎么會親自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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