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嬸聽著那些詆毀“死對頭們”的話語,心里更是舒心的不行。
而且她本來就是要在全村顯擺自己小兒子的婚禮的,自然要把所有人都給請上,那些看得慣她的,和她交好的,她請,那些關(guān)系一般的,她也請,至于那些關(guān)系不對付的,那就更要請了。
與她交好的,自然會奉承她,與她關(guān)系一般的,既然都來參加婚宴了,自然也是要說幾句吉利話的,甭管他們是不是出于真心,反正李嬸只要聽得舒心就好了。
至于那些關(guān)系不對付的嘛,自然要讓她們看看自己小兒子現(xiàn)在的模樣,誰讓她們成日說自己的小兒子有多么多么傻,多么多么沒出息。
嘿,你瞧瞧,現(xiàn)在怎么著?他娶了個極有出息的媳婦!
就是要狠狠打她們的臉,就是要讓她們看看我李嬸現(xiàn)在的榮耀!
而且請來的廚師還是城里的大師傅,怎么樣?她們怕是一輩子都沒有吃過吧!
李嬸光是想想自己死對頭們,那臉色難看的樣子,心里就忍不住的得意。
看著那剛出轎門的窈窕身影,那是怎么看怎么滿意。
她殷勤的迎上去,又是幫忙扶著兒媳婦,又是給兒媳婦提醒,要跨火盆了,那貼心的樣子,更是十足十的好婆婆姿態(tài)。
哪里還有之前毆打月娘的惡婆婆樣子?
這讓一旁的媒婆都沒了用武之地。
李嬸看著這鞭炮齊鳴,鑼鼓喧天,村里每個人都對著自己說吉祥話的樣子,心里的虛榮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她甚至在心里惡毒想道:月娘啊月娘,娘就知道你心里是想著婆家的,瞧瞧,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丈夫的富貴要來了,然后特意的給我們家騰出發(fā)妻的位置。娘不管你是只死了還是活著,為娘都希望你再也不要出現(xiàn)在我們的面前,安安靜靜的當一個只存在于謠里的和人跑了的水性楊花的女人。不然,你就不要怪娘,心狠手辣了。
一旁的女方父母,也從回憶中抽離了出來,這些回憶看著過了久,但其實只是現(xiàn)實里一瞬間的事兒。
他們強打起精神,裝出了一副高興的樣子,但是每當看到那個瘋瘋傻傻的女婿,臉色還是有一瞬間的,不自然的僵硬。
女方母親的眼神更是奇怪,她想起之前自己和女兒的對話,她曾問過女兒為什么一定要是這家?不介意他是瘋傻的人還是二婚嗎?女兒對他之前的那個妻子有什么看法?
當時女兒是怎么回答的呢?
女兒的回答是,這一家是最好的選擇,他們家的人都各有心思,最方便掩藏真相了。當然不介意,他是瘋傻的人,只有瘋傻的人才是最好控制的,而且無論你說什么,別人都會相信你,而不是一個傻子。至于二婚和之前的那個妻子,不過就是一個可憐的蠢女人罷了。你玩不過人家,又只有一味的善心,蠢成這樣的,哪怕是死了也是活該。
春桃絲毫不以為意,在大戶人家的后院里,見過最多的自然是這些陰私的腌h事兒。
作為大小姐身邊最得力的大丫鬟,之前又是夫人的心腹丫鬟,能坐到這個位置的,這手段城府自是不可小覷,那手里做過的腌h事兒,自然也是數(shù)不勝數(shù)的。
在她眼里,這些都不算什么,雖然她沒有殺過人,手里也沒有人命,但是她也絕對稱不上干凈,在她眼里沒有什么感情,只有輸贏,輸?shù)娜?,自然什么下場都是活該咯?
女方母親想到這里,看著女婿的眼神也是復(fù)雜難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