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一想到那個可能性,袁雁玉就手腳冰涼。
司機處理好現(xiàn)場,走過來低聲匯報:“夫人,已經(jīng)報警處理,警察馬上就到?!?
他看到夫人懷里哭得撕心裂肺的小女孩,眼神中充滿了憤怒。
三個畜牲!
要是他可愛的女兒遭遇到這種事情,他恨不得弄死這些人。
袁雁玉點點頭,眼神掃過地上那三個混混,冷意不減:“看好他們,等警察過來?!?
“小鄧,把我手機拿來,我要聯(lián)系鄭局長?!?
“是,夫人?!?
*
沈氏集團,頂樓會議室。
沈清桉正在主持一個重要的跨國視頻會議,關(guān)于歐洲分部最新并購案的進展匯報。她神色冷峻,手指無意識的輕點著桌面,提出一陣見血的問題。
“咚咚咚?!?
會議室的門被輕輕敲響。
沈清桉眉頭蹙緊,周銘知道她在開會,不是極其重要緊急的事情絕對不會進來打擾。
她對著視頻會議方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道:“進?!?
周銘面色凝重的走進來,俯身在袁雁玉耳邊低耳幾句,并將一個處于通話中的手機遞給她。
沈清桉接過手機,站起身走到窗邊。
“鄭叔叔。”沈清桉喊道。
鄭國安氏她父親的至交好友,更是市公安局的領(lǐng)導,平時很少會直接打電話到她工作的手機上。
電話那頭傳來鄭國安沉穩(wěn)嚴肅的聲音,他說:“清桉,沒打擾到你工作吧?”
“有件事情得跟你說一下。你母親和陳小姐在城西派出所,在做筆錄,你要是現(xiàn)在抽得出空,過來接一下人。”
沈清桉的心猛地一沉,聲音緊繃:“她們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母親和陳小暖怎么會一起出現(xiàn)在派出所。
“你別急,人沒事,都沒有受傷,就是陳小姐受到了驚嚇?!编崌策B忙道,然后簡意賅的將發(fā)生的事情說一遍,“情況大概是這樣。幸好你母親折返回去發(fā)現(xiàn)得及時,身邊帶著司機和保鏢,那幾個混混沒對陳小姐造成傷害。”
“罪名按強.奸未遂處理,你母親和陳小姐情緒穩(wěn)定了一些,正在做筆錄,我來打電話告訴你一聲?!?
沈清桉握住手機的手指用力到骨節(jié)泛白,她眼神浮現(xiàn)出冷意。
巷子、混混、強.奸未遂、耳光……這些詞匯像是尖針刺入沈清桉的腦海,瞬間讓她周身氣壓低得可怕,連幾步之外的周銘都感受到那股暴怒。
“麻煩鄭叔幫我照顧一下她們,我馬上過去?!?
沈清桉掛斷電話,沒有回到會議桌前,對周銘說道:“會議通知暫停,后續(xù)你來跟進。聯(lián)系司機備車,送我去城西派出所?!?
“是,沈總?!敝茔懞敛贿t疑的應(yīng)道,立刻開始執(zhí)行。
黑色的轎車飛速駛向目的地。
車后座,沈清桉面沉如水,望著窗外飛快倒退的街景,眼底不斷翻涌起濃重的墨色。
沈清桉想起陳小暖清澈帶笑的眼睛,想起她捧著破手機都覺得滿足,想起她昨天晚上在游戲屏幕前雀躍的身影……一股前所未有的保護欲和強烈的暴怒交織在沈清桉心頭,幾乎要破土而出。
陳小暖差點在她的眼皮底下出事。
車子很快到達派出所。
沈清桉不等司機開門,便自己推門先下車,她踩著高跟鞋走得極快。
派出所里,鄭國安正在和一位所長模樣的人低聲交談,他看到沈清桉走進來,便朝往沈清桉這邊去。
“清桉?!?
沈清桉喊:“鄭叔叔?!?
她的目光飛快掃過大廳,最后落到角落長椅上的兩個人身上。
袁雁玉正摟著陳小暖,輕聲安慰著。
陳小暖整個人縮在袁雁玉懷里,身體還在微微發(fā)抖,不時的抽噎一下,眼睛紅腫得像桃子,左邊臉頰上印著清晰的五指紅痕,顯得觸目驚心。
沈清桉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了一下,呼吸都停滯一瞬。
她快步走過去。
“清桉,你怎么來了?”袁雁玉抬頭看到沈清桉,有些驚訝,但隨即松了口氣,“是鄭叔叔告訴你的吧,沒事了,你別擔心?!?
陳小暖聽到沈清桉的名字,怯怯地從袁雁玉懷里抬起頭,淚眼婆娑的看向她。
都哭成了淚人,可憐成什么模樣。
沈清桉胸口那股怒火燒得更旺,卻不知向誰發(fā)泄,她強迫自己移開視線,看向鄭國安,聲音十分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