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駭然地發(fā)現(xiàn),空中多了許許多多游離的水線,它們透明如無物,一大團一大團,宛如漂浮的云朵,在頭頂蜿蜒流淌漂浮著。
奇異,又令人驚艷。
這是五階以上的獸人才擁有的異能。
墨琊右手張開。
水線突??嚦芍本€,閃電般下墜勒住寒鱗那幫保護者的脖頸,速度太快了,根本無法閃躲,也無法掙脫開水線。
墨琊輕輕一揮手。
這些獸人被水線勒著喉嚨倒退,雙腳拖在地上,猶如一具具死尸被水線疾速拖拽到樹林里,最后被一個個吊在樹上,雙腿無助地撲騰。脖頸被水線勒進皮肉,血流的像瀑布,喉嚨咯咯咯無法發(fā)出任何聲音。
接著他們的雙臂、雙腿,都被水線給纏縛住,宛如木偶。
墨琊輕輕轉動五指。
瞬間他們所有人的左胳膊被水線硬生生給絞斷了,斷臂掉落下來,血流如注。慘白的骨茬從撕裂的皮肉中顯露,在陽光下泛著森然的光。
墨琊繼續(xù)輕轉手指。
剎那他們的右腿被水線絞斷,將樹林染紅。鮮血如雨般灑落,在翠綠的草地上綻開一朵朵妖艷的紅花。
所有人嚇得面色慘白,有幾個年輕的獸人甚至忍不住哆嗦起來。
寒鱗恐懼地瞳孔收縮,面無血色。
兩位中年雌性留下的獸夫此時已經(jīng)色變,不自覺地后退了半步。
藏在樹林里的烏漆信看著這一幕眼中閃過畏懼。這才明白了五階雄獸人意味著什么,也明白自已在高月面前一點價值都沒有,像他這樣的三階獸人,墨琊輕而易舉能殺十幾個。
所以他跟高月是完全沒有可能了。
明白這一點后,他再也沒有心情去欣賞寒鱗恐懼的神情,苦澀又黯然地轉身離開了。林間的陰影吞沒了他的背影,一如吞沒他剛剛萌芽便已夭折的愛戀。
木屋門口。
人人噤若寒蟬。
霧藍也張大了嘴,眼中閃過驚懼。她還是第一次見到五階獸人動用異能時的場景,那根本不是普通獸人能夠匹敵的力量。
墨琊冷漠地觀察著眾人。他要讓大家都被嚇得膽寒,以后再也不敢打高月的主意。
寒鱗失聲:“墨琊……墨琊少主。”
平時她都是跟著鱗汐一起直接喊他墨琊的,但這一刻她不敢了,急急加了少主兩個字。
“請你住手,你你誤會了,他們只是來陪我化妝的,”她顫抖地說,“他們沒有冒犯你?!?
“陪你來化妝?”墨琊慢條斯理地重復,水線在他指尖優(yōu)雅地流轉,“我怎么覺得你是來搶東西的。”
他目光掃過眾人,聲音清晰地傳遍每一個角落:
“聽好了,我是高月的保護者。以后但凡有人敢打她的主意,不要怪我不留情面。”
寒鱗腦子嗡地一聲,大腦空白,神色漸漸崩潰,那臉色甚至比剛才看到自已十幾名保護者受折磨還要崩潰。
她不敢相信,墨琊竟然親口說自已是高月的保護者。
那個又胖又矮的雌性幼崽?!
還沒回過神來,她自已也突然被水線纏住脖頸,隨著尖叫被吊著拋到半空中。天旋地轉間,又被狠狠摔下來。
泥沙混著草屑沾滿了她的臉,還沒等她緩過氣,又被吊起,再次拋下。
墨琊如貓折磨耗子般折磨著她,眼神非常冷漠。
如果他不在,寒鱗的那幫保護者也不會對高月留情。高月那么脆的身體,被打一下說不定直接就死了,而部落也不可能為了高月嚴懲寒鱗這個優(yōu)級天賦的雌性。
一想到這點,他就后怕得按捺不住殺意。
幸好,幸好他今天離開圣湖了,他無法想象自已沒出圣湖的話會發(fā)生什么事。
可惜優(yōu)級雌性他無法下殺手,甚至無法將其重傷,只能這樣給個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