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腕一抖,就把那團東西扔了進去。
短褲在空中劃了個小小的弧線,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床頭秦淮茹的枕頭邊上。
“誰?。俊鼻鼗慈懵犚娸p微的落地聲,猛地回頭。
許大茂的心“咯噔”一下,轉(zhuǎn)身就跑。
一口氣沖回自己家,把門插上。
他靠在門板上,能清楚地聽見自己“咚咚”的心跳聲。
他抹了把額頭滲出的冷汗,嘴角卻咧開一個扭曲的笑。
“呵呵呵傻柱,這回我看你這張嘴怎么跟你秦姐說得清。賈東旭會不會呵呵呵!”
秦淮茹走到門口探頭往外看了看,院子里空蕩蕩的--只有晨風吹著晾衣繩發(fā)出輕微的響聲。
她皺了皺眉,以為是風吹掉了什么東西便轉(zhuǎn)身回了屋。
小當還在哭,她只好先抱起來哄:“小當不哭,媽給你沖奶粉喝?!?
那個年代,奶粉是精貴東西,得憑票供應。
秦淮茹把奶粉票和一點散錢一起藏在枕頭底下,覺得這是最穩(wěn)妥的地方。
她抱著孩子走到床邊伸手去摸枕頭,指尖剛碰到枕套就觸到了一團柔軟又陌生的布料。
她愣住了,低頭一看,枕頭邊上赫然躺著一條男人的灰色短褲。
“這是……誰的?不是東旭的呀?”她拿起那東西,布料是舊的但洗得很干凈。
她腦子“嗡”的一聲,一瞬間想了很多。
棒梗從桌子底下鉆出來,好奇地跑過來:“媽,這是啥?”
“小孩子別管!”秦淮茹像被燙了手似的飛快地把短褲塞進身后的被子里,厲聲喝道,“出去玩去!”
棒梗被母親少有的嚴厲嚇了一跳,撇撇嘴拉著還在哭的小當跑了出去。
屋里終于安靜了。
秦淮茹坐在床沿上,看著被子里鼓起的那一團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這短褲她認得,昨天下午還看見何雨柱晾在院里——可它怎么會跑到自己床上來了?
“傻柱把這東西扔我床上?”這個念頭一冒出來,秦淮茹自己都覺得荒唐。
何雨柱對她好這事全院的人都知道,但他是個正派人絕干不出這種下作事。
可不是他,又能是誰?
這年月,寡婦門前是非多——雖然她現(xiàn)在還不是寡婦,但她婆婆是??!
四合院是個沒有秘密的地方,一點風吹草動,半天就能傳遍。
要是被人知道一個單身男人的貼身衣物出現(xiàn)在她這個有夫之婦的床上,那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唾沫星子都能把人淹死——想到這里,她打了個寒顫。
她站起身,把那團短褲從被子里掏出來,胡亂塞進了柜子最底層--壓在幾件過冬的舊棉襖下面。
院子里,三大媽閻埠貴的老伴兒正拿著大掃帚掃著地上的落葉。
看見秦淮茹從屋里出來,眼神恍惚,便搭話道:“淮茹,這是怎么了?臉色這么差?!?
“沒沒事兒,三大媽。”秦淮茹勉強擠出個笑,“小小當一早上鬧騰,沒睡好。”
“嗨,養(yǎng)孩子都這樣?!比髬屢贿厭叩匾贿厜旱土寺曇羯裆衩孛氐卣f,“對了,你聽說了嗎?昨晚上傻柱跟許大茂在下水道里干仗了!”
秦淮茹心里一緊:“又打架?為的什么?還在下水道?”
“還能為啥,還不就是為那個吳碩偉”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