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偈語》
治亂,亂治,半點不由人,過江之鯽怎鞠西江水!
英雄,梟雄,強者應為尊,丈夫豪情知此應爭先!
飛機穿過云層,撥開了重重迷霧,像一條九天之上的金龍,徜徉在云海雪濤之中。
路遙看著迷霧,緊緊地盯著,直到飛機穿過云層,看到密密麻麻的如同電路板一樣的大地。
土地上生活的人,叫做人民,一塊塊一片片就是這人間最起碼的規(guī)則,像一塊塊牢不可破的枷鎖卡住生在上面的人,像一條條無形的鎖,拴住生活在上面的每一個人。
路遙在思索著祖國的未來,一個處于過去、現在和未來的的祖國。
五千多年的歷史中,除了文景之治、貞觀之治、以及明清一統后的一些短暫時期,這塊土地上是戰(zhàn)火連連、滿目瘡痍、哀鴻遍野、民不聊生!
魯迅——周樹人曾說過,“城頭變幻大王旗”!
是呀,路遙心想,一直到現在,依然是無不如此。
管理本身就是一種滯后的秩序,從古至今的大一統和治世,所成就的無非就是一個秩序,而這個秩序的好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秩序的建立,而非是秩序的優(yōu)劣。
穩(wěn)定的發(fā)展需要穩(wěn)定的環(huán)境,那種戰(zhàn)亂和紛爭,對于經濟建設和民生形成了毀滅性的打擊。
這一打擊的根由在于,民生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財富和安寧,會在一場戰(zhàn)爭和紛爭中破滅。
如同江南魚米之鄉(xiāng)的富裕和北方的貧困一樣,除了人禍,更多的是自然災害。
同樣的家庭,經過一兩代人勤懇的耕作和積累,在南方可以傳承下來,祖輩留下的房子、鍋碗瓢盆——資產累計。
但是北方,一場大河泛濫,一場大旱,要么是一片汪洋成了魚鱉之國,要么是赤地千里流民四起。
以至于在農耕社會里,北方多災多難的經濟遠遠趕不上江南的風調雨順、旱澇保收。
至于戰(zhàn)亂,對于普通百姓和經濟的影響則更為巨大,兵役、屠戮、戰(zhàn)火燒到何處,何處就是一片灰燼。
歷史證明了一件事,只要是大一統,必定會在三代以內出現盛世,而盛世的基礎便是這集權到沒有紛爭的權利,一統后沒有戰(zhàn)火的環(huán)境。
盛世,和朝代無關,和誰做主無關,甚至和這一秩序的性質無關。
這塊土地上出現過漢人的一統,出現過少數民族的一統。
有在華夏正統思想下傳承締造的一統,有少數民族茹毛飲血下的一統,還有把西方哲學舶來的一統。
盛世的基礎和關鍵永遠是一統,只有在一統得的基礎上才會有時間和精力來治理,才有可能出現繁榮和昌盛的經濟積累和社會生態(tài)的穩(wěn)定牢固。
在這塊土地上有一個政權的期許,也有一個政權魔咒。
這個期許就是傳承萬代,周朝是,秦始皇更是,任何一個朝代都是在前朝的尸體和墓穴之上的奠基,卻要保持著這種荒誕而不可能的期許。
這個魔咒便是治亂,大治之后必然大亂,大亂之后必定大治。
所謂“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這一魔咒是符合“一陰一陽之謂道”的。
一切事物的哲學發(fā)展觀即使如此,出現——發(fā)展——壯大——衰落——消亡,從無例外!
個人能做的事,無外乎是促進這一過程,或者是挽留這一過程,盛世是值得促進和挽留的,讓這個時間盡可能地長,無數的治世者便是如此。
根據互反率,衰落到消亡這個過程也是值得促進的,讓痛苦的歷程更短一些,無數的開國者便是如此。
他們貢獻的僅僅是推薦或者阻礙,而永遠不可能改變這一規(guī)律。
階級是永遠無法被徹底消滅的,無外乎是壓制了某一階級,分散了某一階級,瓦解了某一階級,或者是某一階級進化或者蛻變成另一階級。
就像陰盛陽衰不能滅絕陽,也像陽盛陰衰不能杜絕陰。
所有違背規(guī)律的信誓旦旦和超凡脫俗的宏大口號,僅僅也只是信誓旦旦和口號,歷史像個永不停歇的旅行者,他會踟躕、會徘徊、留戀、會走回頭路、也會讓人民吃二遍苦,受二遍罪,但是他一定會一直走下去,從一個地方走到下一個地方,從一個階段走向下一個階段,那些粉墨登場、如同過江之鯽的人物,都會被抖落、拋棄干凈!
路遙看著窗外,看著云層又一次濃密起來,進入了下一個迷霧區(qū),不過很快就會變得晴朗,她非常篤定!
“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么”!春天來了,冬天也一定會到來!
港城之旅,讓路遙的思路打開,內心也別開生面起來。
到了十月底,大學城項目依然在緊鑼密鼓的進行。
不過大學城的綜合商-->>場已經開始營業(yè),剪裁已經做到了,營業(yè)也趨于穩(wěn)定,四個大學城,就變成了四個聚寶盆。
副市長也因經濟發(fā)展功勛卓著,經過上級決定,繼續(xù)在京市擔任市長,跨越了一個行政級別,得到了預期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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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他也和路遙成為朋友,建立了基本的價值認同感和信任。
“路總,我是老孫,李書記升了常務副省,馬市長接替了李書記的位置進了常委。
我們這個藥廠經濟區(qū)的模式,被上面列為經濟發(fā)展的模范和標準,備受推崇,有些會議需要請你參加呢。”
“以后有什么會議,你就根據情況,替我去吧,情況你都熟悉,再說我也不是太喜歡這種應酬。
發(fā)我的資料我看了,云貴川的藥廠定在川省吧,名字就叫“川南醫(yī)藥”,中部的就放在通南,叫“中天醫(yī)藥”;東部的放在魯省,取名“魯生醫(yī)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