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梁點頭道,“嗯,我剛下飛機?!?
    對面的人立刻道,“喬市長,我就在出口通道這邊,您出來就能看到我?!?
    喬梁輕點-->>著頭,“好,我知道了。”
    從機場出來,喬梁很快看到了對方,他不認(rèn)識對方,對方卻是認(rèn)得他,車子停在機場的停車場,跟著對方上了車子后,喬梁便給安哲打了電話過去。
    電話接通,喬梁道,“安領(lǐng)導(dǎo),我不是說不用派車來接我了嘛,您怎么還派車過來了?”
    因為有接他的人在車上,喬梁沒有稱呼安哲老大。
    安哲道,“我讓司機直接把你送到飯店那邊去,既然你已經(jīng)到了,那我也準(zhǔn)備動身去飯店了?!?
    喬梁聽了,也沒再多說啥,想問問楚恒的事,話到嘴邊又作罷了,等下就見面了,還是當(dāng)面再聊。
    喬梁上午還在京城的時候就接到了安哲給他打來的電話,得知了關(guān)新民要提名楚恒進班子的事,這讓喬梁恍然大悟,將之前的事呼應(yīng)了起來,原來關(guān)新民突然提出要建設(shè)省域副中心一事并不是心血來潮,對方的謀劃算計合著是落在楚恒進班子這件事上呢。
    不過想提名楚恒進班子顯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上午的會議就沒有一個正式的結(jié)果,而關(guān)新民同意將此事延后再議,顯然是還想繼續(xù)做工作,唯獨讓喬梁納悶的是副書記葉真明這次竟然在一定程度上表現(xiàn)出了支持楚恒的態(tài)度。
    水面上風(fēng)平浪靜,水面下卻是暗流洶涌,又不知道有多少見不得光的交易在進行著。喬梁默默想著心事,之前安哲對副書記葉真明的評價頗高,但通過這次的事可以看出,葉真明無非是在安哲和關(guān)新民之間玩平衡,并且在這個前提下盡可能地將個人利益最大化,當(dāng)然,這是當(dāng)下喬梁對葉真明的個人評價,葉真明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還有待觀察,不過喬梁也清楚,自己現(xiàn)在對葉真明的看法是帶有個人情緒的,但凡是支持楚恒的,喬梁心里都很不滿。
    一路琢磨著,車子進了市區(qū)后,碰上了堵車,這時候正是晚高峰,是市區(qū)最堵的時候。
    車子走走停停,幾乎每個紅燈都趕上了,到達飯店的時候已經(jīng)快六點半,喬梁下車時,路邊一輛經(jīng)過的黑色小車忽然慢慢停了下來,車?yán)镞?,坐著的赫然是楚恒,只見車窗緩緩降了下來,楚恒陰沉的臉龐從車窗里露出一角,死死地盯著喬梁的背影?
    楚恒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里看到喬梁,他是下午從信川出發(fā)來東州的,葉真明不接他的電話,他就親自來堵對方,不過說堵有點夸張,楚恒到東州后就給葉真明發(fā)了信息,葉真明知道他到了東州,倒也沒躲著他,主動安排了今晚的飯局。
    “喬梁這混蛋不是在京城嗎,怎么會在東州?”楚恒眉頭緊擰著,他對林山那邊的動向了如指掌,知道喬梁因為其岳父廖谷峰的關(guān)系,這幾天去京城了,眼下突然在東州看到喬梁,楚恒的意外可想而知。
    聯(lián)想到今天關(guān)新民正式提出要提名自己進班子的事,楚恒臉色一沉,喬梁難道是因為這個原因提前從京城回來的?
    目光變幻著,楚恒讓司機把車子再往飯店門口的方向靠一靠,然后靠邊停了下來。
    楚恒倒要看看,喬梁是和誰吃飯來著,至于這會已經(jīng)快到了他和葉真明吃飯的時間,楚恒并不是那么在乎,就算讓葉真明多等一會又如何。
    在車?yán)镬o靜地等著,楚恒不時抬手看著時間,他突然意識到一點,如果和喬梁吃飯的人已經(jīng)提前進了飯店,那他在這里蹲守也沒意義,除非他能一直蹲到飯局結(jié)束,但他不可能等那么久,況且,楚恒對于和喬梁吃飯的人,其實多多少少是有些眉目的,不出意外應(yīng)該是安哲。
    心思轉(zhuǎn)動著,楚恒忽然看到一個頗為熟悉的身影,仔細一看,楚恒目光一冷,靠,竟然是柳成雋!
    “柳成雋這家伙現(xiàn)在果真是和喬梁、安哲這伙人攪和在一起了?!背隳樕淮蠛每?,柳成雋出現(xiàn)在這里,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和喬梁吃飯的,這讓楚恒的心情好不起來,因為柳成雋畢竟也是班子成員,對方如果跟著安哲一塊反對他進班子,勢必會增加他進班子的阻力,而此刻雖然沒看到安哲的身影,楚恒卻是幾乎能篤定晚上吃飯的人必然有安哲。
    “喬梁這混蛋說不定真的是因為關(guān)新民書記提名我進班子一事提前回來的?!背阊劾镩W過一絲陰鷙,晚上幾人一起吃飯有可能是在暗中謀劃如何阻止他進班子。
    忽的,楚恒腦海里閃過一個極為可怕的想法,要不將喬梁干掉.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