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的功夫,只剩下兩個人。
蕭硯之坐在了那張沒人坐過的椅子上,身旁是江離剛才坐過的地方。
“吃飯了嗎?”虞晚問他一句,打開了兩人之間的話題。
餐廳里有人在拉小提琴,音樂十分輕柔悅耳,落在蕭硯之的耳朵里,倒讓他有些煩躁。
他后背肌肉松弛的靠在椅子上,用手解開襯衫袖扣,將袖子挽上去,又松了領結:“吃了一點。”
說完這句,并不打算繼續(xù)接著聊下去。
他還是那么冷淡,和五年前毫無差別,甚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似乎比之前更加的冰冷,讓人更是難以靠近半分。
虞晚等了很久,都沒等到白鶴和江離回來。
她心里反復思忖了許久,終于才抬眸看向他,聲線冷靜自若:“我一直想問你——當年的事,你是不是還記恨著?”
虞晚垂了垂眼睫,尾音低了下去,輕輕地說:“我不奢求你會原諒我,但是我當時是真的情勢所迫?!?
蕭硯之目光冷靜地看著她。
“我聽小鶴說,你已經(jīng)扳倒談彌宗了,恭喜遂愿?!彼┤蛔匀?,語調極為鄭重:“不管你信不信我,當初我沒真的想害你?!?
她話音剛落,就和蕭硯之的視線所對視。
那目光里有冰冷,也有陰郁,但更多的是毫不關心的淡漠:“無礙?!?
虞晚一時沒琢磨出他的意思。
是因為已經(jīng)過去了這么多年,所以“無礙”,還是當年他根本就沒有怪罪過自己?
虞晚等了片刻,沒聽到蕭硯之繼續(xù)說下去,她便不動聲色的把話題轉移:“剛才江小姐說,她跟你的公司解約了?”
蕭硯之眉心微皺,但也不否認:“嗯?!?
“可惜了?!庇萃砟樕狭髀冻鲞z憾和惋惜:“根據(jù)我的眼光來看,她的氣質和天分很好,在演戲方面很有潛力,以后會是一個好苗子?!?
蕭硯之輕描淡寫,只用一句話冷冷帶過:“是她自己決定的?!?
下之意,不是他逼她走,是她自己要走。
聽出他話中的不悅,虞晚微微笑著,望著對面的蕭硯之片刻,說:“江小姐很漂亮,和你很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