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長瑾烏黑的眼眸滿是凌厲寒意,眼下二叔都承認(rèn)自己想搶銀子,那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也已經(jīng)一清二楚。
他眸中厲色冰冷,“奶奶,你對二叔也太過縱容?!?
“他如今都已快年過半百的年紀(jì),如今竟然還像不懂事的孩童一樣撒謊,實屬不該!”
祁長瑾走到云皎月身旁,見她身子站不穩(wěn),蹙了蹙眉。
眸色淡淡,伸手將人扶住。
清冷望向她,嗓音低沉道,“你也是,何必污蔑二叔想輕薄你。”
“你說的話,如今我都是信的。以后再有這種事情,直接說就是?!?
云皎月寒星似的雙眼有些出神,盯著祁長瑾了。
薄唇微啟,一字一句道,“和你信不信無關(guān)。我只是想讓二叔快些承認(rèn)自己的目的?!?
不遠(yuǎn)處,祁向磊招呼著木匠鋪子的伙計,他推著木質(zhì)輪椅,伙計拿著兩個拐杖,兩人一前一后到了云皎月所處的位置。
他被自家二弟這顯目的胳膊,驚得微微張嘴,“這是怎么了?”
祁盛天氣憤地別過頭懶得回話,誰讓現(xiàn)在三房和云皎月都是穿一條褲子的人,根本不站在他這邊。
祁向磊也不自找沒趣,將伙計手里的拐杖分到祁長瑾和云皎月手上。
又將木椅推到祁長瑾身旁,“瑾哥兒,昨日這一路可是辛苦你了?!?
“來,這是三叔給你買的輪椅,你坐?!?
將祁長瑾推拉到輪椅前,扶他坐下,“你身子骨弱,可不能再因為趕路傷著自己,要不然三叔和你三嬸娘都得心疼死。”
祁長瑾眸間暖色浮起,相較于祁老夫人所說,二叔把他當(dāng)做親兒子待。
他更認(rèn)為,三叔和三嬸娘才是真正心疼他的。
話音落下,祁老夫人瞬間炸鍋了,“向磊,你哪里來的銀子?”
“抄家的時候,你們?nèi)坎皇且粋€銅板都沒藏在身上么?你這是撒謊背著娘藏銀子了?”
祁向磊面露難色,吞吞吐吐。
好不容易身上才有了三百兩銀子傍身,這銀子得交到自家妻子手里。
當(dāng)初借據(jù)之所以寫老丈人的名字,不過是為了以后收回銀子時,好補貼給柳韻秀當(dāng)私產(chǎn)。
云皎月立刻斬釘截鐵說道,“這銀子是我給三叔的?!?
聞,祁老夫人蕭蓮還有二房等人,臉色通通變了。
祁老夫人冷著臉,“你怎能如此厚此薄彼?你給了你三叔多少銀子?我告訴你,你要是還想一家和睦,就再拿出幾份銀子來給你二叔和婆母!”
“我想,你總不能為了這點銀子,讓瑾哥兒夾在我們中間難做人吧?”
祁老夫人一副不給錢就要和祁長瑾翻臉的樣子。
云皎月一臉黑線,只覺祁老夫人年紀(jì)大了腦子也不靈光。
現(xiàn)在這未來的首輔大人,明顯對他們這一行人耐心和信任都到了臨界線。
要是祁老夫人還有蕭蓮,甚至二房再鬧下去……
按照她這便宜丈夫的個性,保不準(zhǔn)就大義滅親再不認(rèn)這些親戚。
張美娘也附和著,“對,你必須給錢!”
“還有,你剛剛傷了你二叔的胳膊,保不準(zhǔn)以后你二叔會變成個殘廢。就沖胳膊這傷,你也得多賠償我們二房一些銀兩!”
祁向磊點點頭,“在瑾哥兒的面子上,我也不坑你。只要給我一萬兩銀子,以后我保準(zhǔn)對你和和氣氣,再不生半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