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樓?”
祁長瑾劍眉微挑,抿了抿唇,“送岳父去尋花問柳?”
云皎月點點頭,“他不把子女當(dāng)回事,說到底也只是因為他覺得自己能再生?!?
富貴閑暇之余,能再生的時候,當(dāng)?shù)碾y免不把孩子當(dāng)回事。
等不能生了,就會開始稀罕數(shù)量有限的子女。
“這是羥甲雄酮片,男子常用會導(dǎo)致精.液缺乏?!?
鑒于古人保守,云皎月特地漏掉了還能讓睪.丸萎縮四個字。
用意念將羥甲雄酮片包裝盒拆開,裝進(jìn)小罐瓷瓶里。
解釋道,“不過這種藥有種功效,一般男子倒是挺樂于服用的?!?
“嗯?”
祁長瑾好看的桃花眼微瞇,接過云皎月手中的瓷罐。
云皎月看人好奇,科普道,“簡單來說,就是能提高房事能力。”
說話不把門,“對于我爹,他這把年紀(jì)肯定需要這種藥物?!?
“你記得讓青樓女子對他進(jìn)行車輪戰(zhàn),連著給他喂藥?!?
“每天只讓他睡三個時辰,其余時間,除了吃飯就讓他當(dāng)個種.馬?!?
虎狼之詞頻頻說出口。
云皎月打定主意,要讓渣爹空有傳宗接代的東西,卻沒有興趣,也不能再用。
等他確定自己無法再生,也不熱衷男女情事。
肯定會異常珍惜云柏林這根獨(dú)苗。
沖祁長瑾笑了笑,“等云柏林進(jìn)了軍營,我爹顧及子嗣,就會謹(jǐn)小慎微,夾緊尾巴做人。不會再討不自在?!?
篤定,“說不定,他還會觍著臉來討我們歡心?!?
祁長瑾盯著手中的瓷罐看了好一會兒。
不明白這種東西,云皎月是哪里來的。
云柏林被云皎月屢次驚到。
給親爹喂藥,不就等于變相宮刑?
驚駭無狀,“云皎月,你……你讓青樓女子這么虧損爹的身體!你瘋了?”
云皎月看云柏林被家仆壓著不敢回頭,“我的草包弟弟。”
“這種時候,還是維持些體面,叫姐姐吧?!?
拿住對方命脈,“爹虧損身體,最大的受益者可是你!”
“他不能再和人生育,家里的那些東西,不都是你的?”
話鋒一轉(zhuǎn),云皎月湊到云柏林身側(cè),捂住嘴,像是說了什么不準(zhǔn)確的話。
補(bǔ)充道,“不對?!?
“要是你以后繼續(xù)不識趣,哪怕一次!”
“等你沒了命,家里的那些東西,只會是我的?!?
伸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唇角微勾,“柏林,你最會欺軟怕硬,見風(fēng)使舵?!?
饒有趣味警告,“以后……聽話些?!?
“只要你聽話,萬一我看你順眼了,姐姐說不定還能成為你的依靠。”
云柏林窘迫盯著云皎月,肩膀被拍過的地方麻麻的。
渾身都哆嗦了一下。
確信爹娘根本壓制不住這個行事出格的女兒,他也沒有風(fēng)險再挑戰(zhàn)一次她的底線。
沒說話,連呼吸都不敢用力。
云皎月晃悠到祁長瑾跟前,事情解決完了,再占用城隍廟就不太有必要。
雙手勾住男人脖子,在讓人背和抱之間,選擇了抱。
背著,該碰的不該碰的,全都有了肢體接觸。
祁長瑾感受到突如其來的親近,漆黑雙眸盎然漸起。
云皎月沒注意到這種細(xì)微的神情變化,“人可畏,如果我爹躺著出去,而我是走著出去。那青州城里的好事者,一口一個唾沫都能把我淹死?!?
說了一句,“你抱我出去。我裝暈。”
祁長瑾覺得事到如今,裝暈的確是當(dāng)下最好的選擇。
而且他也樂于讓她裝暈。
雙手碰上云皎月的腰際,將人打橫抱起。
隔著絲質(zhì)衣料,祁長瑾雙手能觸及對方肌膚的柔軟。
懷中的人軟得就跟只貓似的,觸摸時好像哪里都很舒服。
不太想放開。
沉思片刻,“那岳父暈倒的理由,是你想,還是由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