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圓桌旁思考半晌。
早在澤州大荒縣時,她就想著要自己做藥品備用,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動手實踐。
得將計劃提上日程了。
祁長瑾聽到林芙蕖她們已經(jīng)離開,早早就到了主院。
瞧見女人往嘴里塞了白綠色的近圓柱狀顆粒,蹙了蹙眉頭。
沒有多問,輕聲喊了聲,“皎月。”
云皎月被突然響起的叫喊聲驚得嗆了幾口,岔氣不??人浴?
祁長瑾快步上前,下意識用手拍著女人的胸口,順道給人順氣。
云皎月:“……”
秉著是夫妻的事實原則,心想祁長瑾的行為也算合乎常理。
克制住差些迸發(fā)的大反應(yīng)。
祁長瑾手心酥麻,寬大溫?zé)岬氖终茡岬侥且黄彳洉r,更心忙意亂了……
收回手,解釋,“我,我看你嗆著了?!?
云皎月幽幽嘆氣,原身長得不出挑,不過該有的地方也是真出色。
盯著自己飽滿的胸口,“算了算了,沒什么大礙?!?
嘴上是這么說。
但男人還是注意到,自家小妻子原本直挺的背部耷拉駝了下去。
想來此刻,內(nèi)心必定波瀾不斷。
看人故作鎮(zhèn)靜,一副勸服自己要淡定的模樣,心情不由愉悅。
唇角勾出笑意,提著正事,“陛下今日早朝已頒布禁令,禁止販賣銅錢和私設(shè)銀爐?!?
“并且將禁令的實行,都交給了和你義父關(guān)系甚好的大臣推進?!?
“這次,沒準(zhǔn)能一改邊陲地區(qū)屢禁不絕的違法行徑?!?
云皎月沒跟上祁長瑾的腦回路,從她嗆著了的話題,突然轉(zhuǎn)變到國家大事。
暗想男人給她順氣后,當(dāng)下必定感到尷尬和不好意思。
順著祁長瑾的話,思索著這種禁令頒布后,能引起的連鎖反應(yīng)。
想清楚后,“這么說,等禁令傳到各州縣,那些私下接了姜王府見不得人的大單子的商戶,都會露出馬腳了?”
祁長瑾淡淡應(yīng)聲,“想來不用幾月,方婉搜集的走.私證物,就能派上用場了?!?
云皎月記得書里姜王府被查抄后,世子妃提前跑路,帶著部分家財了去大梁。
所謂部分家財,和丟失的大量白銀比,不值一提。
但和大齊國中,任意州縣里的富戶相比,則又多得多。
大齊內(nèi)憂外患就是這兩年的事情,像這種能順道撈一把的銀錢,自然是多多益善。
不知不覺間,暗自謀劃著一盤棋局。
備于來日所需。
“長瑾,你能幫我做件事情嗎?”
“讓李敬之去趟西寧侯府,多去幾趟?!?
云皎月估算著自己的身體何時能好,“另外,我們搬入現(xiàn)在的府邸,理應(yīng)宴請來往的友人?!?
“我打算給姜世子妃發(fā)個請?zhí)??!?
姜世子妃娘家被抓捕,京都眾人私下宴請避她不及。
不論她的目的是什么,姜世子妃都不會放過這次學(xué)士府雪中送炭的機會。
祁長瑾漂亮到超脫于秀氣的精致面容泛著不解之意,“請姜世子妃?”
云皎月鄭重點頭,用旁人或許一時間難以理解的話。
動了動唇,對著祁長瑾解釋,“服妖?!?
兩字一落。
祁長瑾幽邃的眼眸顯然剎那晶亮。
他炙熱的目光緊鎖著云皎月,較之那張憔悴病弱讓人心生憐惜的精致面容。
他更愛慕皮囊下那顆稀世罕見,能與他契合的心。
胸膛中心跳越發(fā)快,聽云皎月一副要將肺咳出來的樣子:
“我故意隱瞞方婉下落,我認為我對得起方婉,但是卻有愧于李敬之?!?
“朝堂上的事情,我插不了手。但既然他也想扳倒姜王府……”
“那為了方婉,也為了他。我一定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