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長錦身穿麒麟羅錦袍,頭戴寶石藍發(fā)冠,腰間是紫金云紋玉帶,墜著五彩珊瑚珠。
他身后還跟著三五個瘦長臉的近衛(wèi),打扮成了普通隨從的模樣。
反觀宋長安穿著低調(diào)不少,絕不和太子搶風頭,身后也只有朝暉一人隨行。
除此之外,還有個氣質(zhì)不輸太子與福王氣質(zhì)的男子,劍眉墨眸,山根如巖,正是惠王宋長青。
他是唯一沒帶近衛(wèi)的人,腰間佩著把寬背短刀,刀柄上嵌帶梵文的烏金方片,一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既視感。
“五弟,這貓耳巷的生意好的離譜,連波斯外商朝貢離開時也會光顧,我也是好奇嘛。”太子宋長錦隨手從小攤上拿了根蟠金紋的珠釵:“這款式倒是別致?!?
蟠金紋的珠釵材質(zhì)確實好,尤其是釵頭鑲嵌了顆鏤空雕刻的小玉球,陽光順著花紋小孔投射而下,如珍珠散落。
“二哥說的沒錯,這珠釵確實別致?!被萃跛伍L青口吻帶著點油腔滑調(diào),還惡作劇似的撞了下宋長安的胳膊,笑嘻嘻道:“五弟不是獨寵一美人嘛,不如買回去討美人歡心?!?
這話無疑是在打趣,眉宇間帶著傲然天成的意味。
惠王宋長青之所以敢調(diào)侃太子的左膀右臂,只因為他是出了名的閑散皇子,無權(quán)無勢無兵無權(quán),酷愛鉆研佛道。
母妃更是陪著太后常伴青燈古佛,母子都是不爭不搶的性子。
若不是惠王武藝數(shù)一數(shù)二,拉得動上百石的霸王弓,曾在皇家狩獵幫太子奪了彩頭,根本入不了太.子黨派。
“四哥說笑了,不過是個通房丫鬟罷了,哪里值得這么好的物件?!彼伍L安回話時,腦海中閃過阿蓮的那張臉。
“若是普通的丫鬟,你能寶貝這么多年?”太子宋長錦大手一揮直接買下了這珠釵遞給宋長安:“喏,四弟就拿回去吧?!?
宋長安沒再拒絕:“那就多謝二哥了?!?
“好說好說,五弟若真要謝我的話,今日解決了貓耳巷的事兒,我和四弟去你的府上吃頓便飯,你可歡迎?”太子宋長錦笑得意味深長。
惠王宋長青聽出太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墨眸淡淡掃過宋長安。
旋即也跟著笑起來:“我可不是為了吃便飯,既然去了五弟的府上,我定要瞧瞧你獨寵的美人,五弟不會不肯吧?!?
宋長安暗自糾結(jié),不由地懷疑太子宋長錦這次跟著來貓耳巷辦差是借口,要去他府上見阿蓮才是真。
“我自然是歡迎二哥四哥到府上的,只是今日不巧?!彼鐚嵔忉專骸澳茄诀呙糠瓿跻缓褪宀辉谕醺??!?
這回輪到太子和惠王吃驚了。
“什么情況,你這丫鬟莫不是初一十五要上香?好在五弟你取了正妻后日子好過些?”惠王宋長青慣會打趣,調(diào)侃了句。
宋長安搖頭道:“四哥這回猜錯了,孔嬤嬤這兩日要她陪著解悶的?!?
“喲,沒想到啊,照顧五弟的嬤嬤都搬出王府兩年了,本該頤養(yǎng)天年的,怎還讓你的通房丫鬟解悶?”惠王宋長青歪頭問太子:“二哥,我少時見了孔嬤嬤都會發(fā)怵呢,把她種的藥草當薄荷葉子吃了,二哥可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