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瑤期有些莫名奇妙。
任益搖了搖頭輕拍任益均的肩膀,語氣帶了些溫和的責(zé)備:"三弟,我們是在說云謙的棋藝,你怎么扯到三妹頭上了你之前不是還與云謙對弈過嗎"
任益均皺眉
,側(cè)身避開任益的手,不知想到了什么臉色有些不快,斜睨了韓云謙一眼輕哼一聲便將頭撇向了一側(cè),也不回答任益的話。
任益有些無奈,只能歉意地朝韓云謙笑了笑。
韓云謙沉靜黝黑地眸子從任瑤期身上收了回來,笑著對任益點(diǎn)了點(diǎn)頭,想了想問任益均道:"益均兄,云謙可是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對,不小心開罪了你云謙愿意為自己不妥當(dāng)?shù)男械狼浮?
這些日子以來他自然是察覺出了任益均對他的態(tài)度與之前的大相徑庭,他早就聽說任家三少爺脾氣古怪喜怒無常,所以之前也沒有特別在意。如今瞧著,似是任益均因?yàn)槭裁词虑閷λ纳娴倭恕?
任益均還未說話,任益便替他道:"云謙你別誤會,我三弟就是這副脾氣,不過他并無惡意的,還請你不要介意才是。"
任益均看了任益一眼,雖然有些不快,卻也沒有再說什么。
丘韞摸著下巴對任益均笑道:"三表兄之前的意思是,五表妹下棋下的比云謙還要好"
任益疑惑地看了看任益均,見他依舊是一副愛搭不理地樣子,只能繼續(xù)替他回答:"三弟最近常與五妹對弈,想必是吃了幾次敗仗。他就是這性子,誰贏了他他就高興。五妹妹的琴棋書畫是我三叔親自教的,比之一般的閨閣女子強(qiáng)了不少。不過說她棋藝比云謙還好,不過是益均這個(gè)當(dāng)哥哥的偏袒自家妹子罷了。"
任益的話雖然聽起來合情合理,可是清楚任益均性子的人都知道,他可不是那種知道兄友弟恭手足和睦的人,他贊同一個(gè)人,必定是那人在某些他在意的方面強(qiáng)過他。
連與任益均只有寥寥幾次接觸的韓云謙都若有所思的又朝任瑤期那邊看了一眼。
丘韞看向云文放,突然撫掌笑道:"那我可得問問五妹妹去,為何她只與三表兄對弈,我還不知道她原來不止畫畫得好。子舒,你與我一同去。"
說著丘韞便在眾人訝異的目光下,一把拉了云文放大步往任瑤期那邊走。
任益想要說什么,可是突然想到之前聽父親說到云家,丘家和任家聯(lián)姻的事情,他看著丘韞和云文放的背影,最終還是將阻止的話咽了下去。
韓云謙也看了丘韞和云文放一眼,雖留在原地沒有動(dòng),卻是琢磨起了任益均和任時(shí)敏對他態(tài)度大變的事情。
那邊任瑤期看著丘韞和云文放朝著她這里走了來,微微皺了皺眉。
女眷這邊雖然只有她一人坐在角落,可是暖棚里還有不少侍候的婆子丫鬟,大庭廣眾,周圍又大多是至親世交,所以也沒有人覺得丘韞和云文放的行為有失禮之處。
"五表妹。"丘韞笑容親和地喚道。
任瑤期起身行了一禮,叫了聲"表哥,文公子。"
丘韞與任瑤期寒暄了一會兒,卻是沒有再提下棋的事情。
之后索性走了幾步去一旁的小幾上的果盤里挑起了點(diǎn)心果子。還笑容溫和地指使任瑤期身后的兩個(gè)丫鬟去幫他沏茶嗑松子兒。
他選的距離掌握的極好,這邊若是小聲說話他們聽不清楚,又能讓別人以為他們對這邊的情形一清二楚。
任瑤期在他使喚走她的丫鬟的時(shí)候就有些警覺,覺得這情形有些似曾相識??墒峭馊丝床怀鲞@里又什么不妥,她又不好反應(yīng)太過。
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一直沒有說話的云文放,任瑤期正想著要把站的稍遠(yuǎn)一些的兩個(gè)伺候茶水的丫鬟叫過來,云文放卻是開口說話了:"多謝你給的彩頭
的彩頭。"
這話聽著很平和,沒有前世兩人在一起時(shí)候的劍拔弩張,似乎是也不錯(cuò)的開始,于是任瑤期笑著點(diǎn)頭:"還沒恭喜文公子在之前的賽事上拔得頭籌。"
"你怕我"
云文放突然有些不確定的低聲問了這么一句與之前兩人談的話題離了八千里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