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游和薛亞兩人在最后面站著,旁邊是一個嬰兒床,上面擺放著好多小孩衣服和玩具,凌游也沒當(dāng)回事,只是向一邊讓了讓,以免碰到嬰兒床搞出響動。
薛亞用腳踢了踢凌游的鞋子,身體沒動,腦袋稍稍向凌游這邊側(cè)了側(cè)小聲說道:“你看出什么來了?!?
凌游好一陣無語,也小聲回道:“我離這么遠,一沒看到病案,二沒摸到脈象,你當(dāng)我是神仙呢,看一眼就知道是什么病?!?
可薛亞卻疑問道:“你不是神仙嗎?”“在我印象里你就是啊?!?
“滾蛋,一會看看再說?!绷栌斡眉绨蜃擦艘幌卵喌?。
經(jīng)過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兩名主任,一名給老太太聽了診,一名給老太太摸了脈,又都看了看之前在醫(yī)院做過的檢查病案后,沖齊院長點了點頭,于是齊院長就說道:“我們出去說吧,讓老夫人休息休息?!?
于是大家就又走出了房間回到客廳,薛亞又把凌游帶到了靠窗的地方站在角落里,沙發(fā)上的齊院長和幾名專家主任坐了下來,交談著病情,說著說著清了清嗓子,而凌游身邊的薛亞立刻有了動作,將窗臺上的一個保溫杯拿了起來快步走到齊愛民身邊遞了上去并擰開了杯子蓋,齊愛民接過保溫茶杯點了點頭,喝了兩口,將杯子遞還給了薛亞,薛亞擰好杯蓋,又小心翼翼的回到了窗邊,凌游看著薛亞有點掩飾不住的想笑:“你說你一個醫(yī)學(xué)生,怎么就對狗腿子的活這么有天賦呢。”
薛亞將杯子又小心翼翼的放回到了窗臺上小聲說道:“你懂什么,我這叫忍辱負重,等著厚積薄發(fā)?!?
就在這時,兩個主任各自敲定了一個方案出來,齊院長接過后看了看,眉頭緊皺:“這兩個方案早就試過了,胡副主任的藥方,省保健局的馬老也已經(jīng)開過了,可喝了幾服并沒見效?!?
這時,門外傳來了動靜,電梯上下來了一個人,剛剛進屋,所有人見到后都站了起來。
這人看到眾人笑著伸出了手說道:“母親的病,還勞煩齊院長親自跑一趟,辛苦了?!?
齊愛民趕忙握住這人的手說道:“麥主任每天為領(lǐng)導(dǎo)奔波,我們?yōu)槟獬箢欀畱n,您才能更好的替領(lǐng)導(dǎo)辦事嘛?!?
凌游見到此人,也是吃了一驚,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省委尚遠志書記的秘書,麥曉東。
別看他只是一個正處級別,可權(quán)利確是實打?qū)嵉模吘共还苣闶遣皇潜人毼桓?,只要你是江寧省的干部,你就得歸尚遠志管吧,只要你歸尚遠志管,你就永遠都邁不過麥曉東這道關(guān),有時候他的兩句耳邊風(fēng),可能比你跑步前進三五年都要有用,有時候還是他的兩句耳邊風(fēng),能讓領(lǐng)導(dǎo)對你這個人產(chǎn)生很大的誤解,所以雖然省醫(yī)院的副院長是個堂堂正廳級別,比麥曉東高了半級,可畢竟也只是個醫(yī)院副院長,在麥曉東面前,該表現(xiàn)還是得表現(xiàn)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