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是來行刺的?”王揚看著田大刀問道。
田大刀馬上道:“這兩人暗藏兇器,行跡鬼祟,試圖混在信眾中,恐怕是想等到明日趁神使大人不備,暴起發(fā)難!”
“沒有活口?”
“這二人都是死士,狠斗不降,被當(dāng)場格殺。”
寶月皺眉。
王揚點點頭,問道:
“田族長覺得主使是誰?”
田大刀面露為難之色:
“這個.......沒有證據(jù).......實在......”
“這兒沒旁人,族長盡可以暢所欲?!?
田大刀猶豫著,目光瞥向蕭寶月。
王揚笑道:“她是自已人?!彪S即拍拍腿,像蕭寶月之前讓自已捶背那樣,比了個手勢,示意寶月來捶腿。
寶月羞憤交織,腦中一片空白,她知道這是王揚的報復(fù),但沒想到居然這么無恥!這么大膽!可她卻不敢露出絲毫異樣,田大刀在旁邊也不容她細(xì)想,只能順從地走上前去,紅著臉,以一種近乎悲壯的姿態(tài),坐到王揚腿上......
當(dāng)場把王揚、田大刀給看傻了!
田大刀心想:都說漢人拘謹(jǐn),蠻人開放,我看也未必?。∵@當(dāng)著我的面兒這......這是要讓什么???這人不會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吧?!!
王揚感受著溫香軟玉,大腦卻在飛速運轉(zhuǎn)。他剛開始以為是蕭寶月要出什么奇招,心生戒備,但很快便否定了這個判斷,隨即拍拍寶月的胳膊,很自然地說道:
“還有正事兒呢,先給我捶腿?!?
寶月這才反應(yīng)過來是自已誤會了,頓時又羞又窘!
羞得指尖都在發(fā)燙!
窘得呼吸都打了結(jié)!
她忙不迭地起身,跪坐下去,低頭替王揚捶腿,臉紅得如滴血一般,心中把王揚和自已罵了千百遍!只盼地面上能立馬裂開一個大縫兒,先把王揚磕死,然后自已再跳進去。
王揚向田大刀無奈一笑:
“族長見笑了?!?
田大刀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賠笑,連道:
“正常,正常......”
王揚雖然尷尬,但本著“只要自已不尷尬,那尷尬的就是別人”的原則,很快調(diào)整好狀態(tài),笑了笑道:“確實正常?!?
寶月心中惡龍咆哮:
“正常你個鬼正常?。。?!你可以不可以去死一死?。。?!”
王揚道:“那,先說正事兒?”
田大刀連連點點頭:
“說正事兒說正事兒......”
一邊說一邊想,什么正事兒來著?
王揚拈起話頭道:“關(guān)于刺客的主使——”
“哦對對對。神使大人也知道,由于沒有神使,宜都部這么多年來一直由田氏、向氏、成氏,三族族長代管。所謂代管就是暫時替神使大人管,說穿了就是管家而已,本來沒什么好爭的。但向族長和成族長一向貪權(quán),容不得旁人壓他一頭,現(xiàn)在神使大人出現(xiàn)在我田寨,他們這心中只怕.......”
如果真有兩人闖入,并且還真是向、成兩族長派的,目的也未必是為了行刺,更可能的是打探消息。
一來殺人才派兩個人,成功的可能不大。二來萬一這兩人被擒,落個刺殺神使的口實,風(fēng)險太高。再加上神諭有“此人亡,七日之內(nèi),宜都滅全族”,王揚不太信這兩個族長敢冒大不韙搞這種很低級的刺殺。
田大刀一口咬定行刺,很可能是想在他心里種根刺,讓他對向、成兩族長心生猜忌,斷了與兩人親近的念頭,轉(zhuǎn)而把田大刀視作唯一可信賴的人。
王揚當(dāng)然不會被田大刀當(dāng)槍使,不過他沒有點破田大刀,而是說道:
“族長說得有理,這確實不得不防。今天多謝你提醒,這個人情,我記下了?!?
“不敢不敢!保護神使大人,本就是我職責(zé)所在!我就怕神使大人誤會我挑撥是非,但事涉神使大人安危,我又不能不說,心里就跟油煎似的......”
田大刀越說越急切,王揚則越說越感慨:
“我知道我知道,我怎么會誤會呢!說起來,我初到蠻寨,根基不穩(wěn),對部中情形也生疏得很,若不是你今日推心置腹......”
兩人開始“交心”,沒說一會兒王揚就已經(jīng)把田大刀引為宜都部中“第一位真朋友”,而田大刀則表示以后只憑王揚一句話,無論是刀山還是火海,都要為王揚“闖上一闖”。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兩人喝到位了,給寶月一種男人在和朋友飲酒談天,而自已小女人一樣安靜作陪的錯覺......誒?!這是什么鬼?????!
寶月被自已的胡亂聯(lián)想嚇了一跳,只聽王揚道:
“哪有什么刀山火海!不過,我還有一件事要麻煩族長。”
田大刀立馬把胸膛拍得當(dāng)當(dāng)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