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東王饒有興趣地看著王揚(yáng):“你膽子是真大呀。本王是用你辦事了,但本王可沒白用!你小子沒少賺!拿之前說好的事再來讓本王幫忙,可不夠分量......”
王揚(yáng)剛要開口,巴東王話風(fēng)一轉(zhuǎn):“不過看在咱倆交情的份上,本王出道題,你要是能答上,本王就幫你這一次;要是答不上,你就自已想辦法。但咱們事先可說好,如果答不上,就算你被劉寅扣了,錦緞的生意也不能耽誤!你得自已安排好,不然本王可不依!”
“王爺!驢都沒了,你還想讓磨自已轉(zhuǎn),有點黑了吧!”
巴東王笑指王揚(yáng):“你小子少來這套!只要你不想誤了生意,辦法不有的是?別拿這個唬本王,惹惱了本王,本王和劉寅一起治你!”
這就是王揚(yáng)用“作鬧”的方式威脅巴東王幫忙的弊端。
即你可以戲謔作鬧,那巴東王自然可以作鬧回去,反正是無關(guān)輕重的游戲之,變臉王心情一變,說不管還真能撂挑子不管了。
不過變臉王能說出這番話,看來是徹底放心了。這個雷也算排完了。
可一雷平完,一雷又起。王揚(yáng)這邊準(zhǔn)備給劉寅安排個連環(huán)炮,可若巴東王不愿幫忙,這第一炮都不響,那還怎么繼續(xù)挖坑?
王揚(yáng)道:“那王爺這道題出得可得合理點,起碼要有確定答案,要是再來那種什么‘你最快多久讀完《尚書》’的問題,那我可不答?!?
“不會不會!這回出有個確定答案的!”
巴東王興致甚高,摩拳擦掌!
讀《尚書》一次,酒宴騙人一次,老死一次,你小子一共蒙了本王三次!所謂事不過三,這次該本王找找場子了!
巴東王四處看了看,突然笑得無比奸詐:
“之顏吶,你既然鬼精鬼精的,那就來猜猜本王心中在想什么吧!”
王揚(yáng)臉色一變:“咱們事先說好的!要有確定答案的問題!”
“這個問題有確定答案??!本王所想的事自然是確定的!別廢話了,就這個了!”
確定個毛線??!
我猜一個,你直接說你想的是另一個,反正是你自已的想法,不咋說咋有理!
王揚(yáng)心思急轉(zhuǎn),說道:“那王爺請叫幾個人來公證,否則我答上來,怕王爺耍賴?!?
“這有什么耍賴的?再說答案在我心中,你叫別人公證也沒用!”
“當(dāng)然有用,所謂公道自在人心,我若說得對,大家自然有評判?!?
巴東王心中呵呵,本王的心思,自然是本王自已說了才作準(zhǔn),誰又能評判?再說本王若是說王揚(yáng)猜得不對,哪個又敢說是對的?
不過既然王揚(yáng)堅持,巴東王便叫來了一票人,有四個侍衛(wèi),四個婢女,四個侍從,十二個人直愣愣地站成一排,不知道王爺這是要玩什么花樣。
“說吧,人都來了?!卑蜄|王勝券在握,笑容甚是得意。
王揚(yáng)朗聲道:
“王爺心中想的是——忠君孝父!不逆不叛!王爺如果不是這么想的,便撂下句話,王揚(yáng)就此認(rèn)輸!”
操!
巴東王傻了。
......
(偽注:巴東王覺得王揚(yáng)狡如曹操,所以心中喊了個操字。懷古之思,令人感嘆。)
......
槐陰轉(zhuǎn)午,小雨淅瀝。
王家廳堂內(nèi),兩張書案,一高一低。
王揚(yáng)、阿五,一大一小,隔空相對,揮毫落紙。
陳青珊站在王揚(yáng)身邊,聚精會神地看著王揚(yáng)寫字。
謝星涵站在小阿五身邊,悉心指點她的運(yùn)筆:
“......你的懸腕練得很好,但你的中鋒還是不正。蔡邕說‘筆心常在點畫中行’,意思就是筆端要垂直向下,筆毫的正中始終不離筆畫的中心,這樣運(yùn)筆才能勻稱有力,字勢堅厚。你從楷書學(xué)起,中鋒一定要練好。中鋒練得好,側(cè)鋒才能寫好,然后再轉(zhuǎn)隸書,便得心應(yīng)手了。你看你這個‘’字,只有厚墨,但它不圓渾,也不貫通,這個就是沒筋骨,你看我寫這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