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體投地。
    他認(rèn)輸了。
    貝貝看向我,我從箱子上跳下,朝他走去。
    靠近的瞬間,李虎突然暴起。
    他手里多了一片木片。
    大概是先前檢查貨箱時(shí),隨手從開裂的貨箱上扯下的,之后一直被他藏在身上,沒有扔掉。
    他攥緊木片,用力朝我捅來。
    可真正的殺招,在他的嘴里,在他的牙齒中間。
    木片不過是誘餌。
    他咬著一片刀片。
    對準(zhǔn)的,是我的喉嚨。
    他準(zhǔn)備做最后的掙扎。
    果然是頭豺狼。
    可惜,他想多了。
    不提我一直防著他,瞬間看出他的想法。
    貝貝可就在邊上。
    索命門的人,最擅長的就是刺殺。
    無論那一派。
    這可是他們賴以為生的本事。
    他那點(diǎn)小心思,在貝貝面前,特別可笑。
    一句話形容,班門弄斧。
    貝貝甚至沒動刀,腳尖一點(diǎn),精準(zhǔn)踢在他的膝窩上。
    挑的大筋,也就是韌帶。
    力道正正好好。
    還沒等他靠近我,他就撲倒在地。
    腦袋再次落到我腳前。
    這才是真正的貓戲老鼠。
    任由老鼠掙扎,逃竄,用牙,用爪子,用一切方法和手段。
    所能達(dá)成的,不過是讓貓獲得樂趣。
    我抬起腳,再次踩在了他腦袋上,用力研磨。
    “給你機(jī)會你不中用啊。就這點(diǎn)本事,你也好意思威脅我?”
    “你是來搞笑的嗎?那你差點(diǎn)成功了,我快被你逗笑了,真的?!?
    說罷,我踢了他一腳。
    踢在他受傷的肩膀上。
    李虎疼得身體緊繃,直挺挺的好似尸體。
    還在不斷抖動。
    面容猙獰無比。
    這一次,不再是因?yàn)槲业男呷琛?
    而是身體的疼痛。
    他渾身上下,可掉了不少肉。
    這會兒接觸地面,還被他的體重按壓。
    蝕骨撓心。
    貝貝加了把火,憤恨的踩在他的腳上,踩在他的傷口上。
    “咔嚓!”
    一聲脆響,他的腳踝詭異的彎折起來。
    再一腳下去,他的腳踝又接了回去。
    貝貝沒直接斷骨,而是拆了他的關(guān)節(jié),又接回去。
    反反復(fù)復(fù)。
    她咬牙道:“在我面前耍把戲,你敢看不起我?!”
    她抬頭氣鼓鼓的說:“哥,我能下點(diǎn)重手嗎?”
    我點(diǎn)點(diǎn)頭:“請便?!?
    貝貝頓時(shí)將他揪了起來。
    小小的身軀,爆發(fā)出巨大的能量,提雞仔似的將李虎抓在手里,用力一扔。
    砰!
    李虎重重砸在墻上。
    砰!
    又掉落在地。
    一動不動。
    只見鮮血緩緩擴(kuò)散,眨眼間匯聚成一小灘。
    我看懵了。
    幾秒鐘后,無奈地說:“不是讓你先別弄死他嗎?”
    貝貝想下重手,我同意了。
    但我以為,她最多扎兩刀,消消氣。
    貝貝一臉訕笑:“他應(yīng)該……還沒咽氣呢。”
    下一秒,她丟下水果刀,急匆匆的跑向李虎。
    將李虎翻轉(zhuǎn)過來,拍打著李虎的臉,不斷喊道:“喂,你醒醒,別裝死!”
    焦急的態(tài)度,比先前任何時(shí)候都顯得緊張。
    只為求李虎別死。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