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聲音在沈悠悠的耳邊響起,顫抖的音色里帶著失而復得的欣喜。
“遲宴?”
小雌性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她想回身去確認下身后的人是否是她所想的人,卻被其牢牢地禁錮在其懷里,動彈不得。
腰部的手臂越收越緊,如果可以,他想把她嵌入自己的身體之中,這樣,她就再也不會和他分開了。
“你弄疼她了?!?
溫潤少年適時的提醒,讓禁錮在沈悠悠腰部的力量松懈了一些,也讓她有了轉(zhuǎn)身的機會。
待看清身后的人時,少女微張了嘴巴,表示著自己此刻她的驚訝。
聽到的是遲宴的聲音,她本以為是遲宴找過來了,她本以為是遲宴將她從身后抱住,卻沒有想到抱住她的人是她身后的澤溪。
可是,剛剛的聲音,她不可能聽錯,那是遲宴的聲音啊。
所以,這又是怎么一回事。
沈悠悠還在他的懷里,兩人的距離是如此的接近。
還是澤溪那妖孽般的容顏,玉芝蘭樹,黑紅長發(fā)輕飏,不過周身的氣息卻是與之前的涼薄之氣截然不同的,帶著熟悉的清冷與陌生的幽暗深邃。
他看著她,目光灼熱。
她看著他,帶著疑惑。
她與他安靜地對視著,目光糾纏膠著,綿綿無期。
在那熟悉的眼神中,沈悠悠嬌艷的唇瓣上下輕合,帶著無比的篤定和激動的欣喜:“遲宴!”
這一刻,彼此的呼吸都帶著熱意,說不出的纏綿和愛戀。
她的笑嬌柔如昔,他卻幾乎溢出眼淚。
沈悠悠很高興能再次見到遲宴,不過現(xiàn)在,比起這份高興來,她更多的則是更大的疑惑。
遲宴和澤溪,明明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可是,可是,他們現(xiàn)在卻詭異地出現(xiàn)在同一具身體之中。
不,正確來說,應該是遲宴霸占了此刻澤溪的身體。
那么現(xiàn)在的澤溪在哪里,是不是在遲宴的身體里?
這樣不符合常理又及其怪異的事情,又是怎么做到的,這對他們兩個人會不會有什么不好的影響。
沈悠悠還是秉承著有問就問的心理,她開口:“遲宴,你怎么會到澤溪的身體里?”
清冷的聲音從澤溪的嘴里吐出,從他的音色里,聽不出來,他是高興還是震驚:“澤溪?這是拐走你的蛇獸人的名字嘛?”
拐走?
小雌性的腦袋里有大問號,她不知道為什么遲宴會這樣說,但是她覺得遲宴應該是誤會了什么。
沈悠悠為澤溪辯解道:“沒有,遲宴你應該是誤會了,澤溪他沒有拐走我,反而是他救了我!
他還不止救了我一次,在狼族的時候,他把我從那個叫靜靜的雌性手里救走。
在野外的森林里,他帶著我從巨蟒和蜈蚣的嘴下逃出生天。
遲宴,他是我的救命人!”
“救命恩人?”
遲宴玩味地復述著這兩個字,心里卻著實不痛快。
不過,好不容易見到她了,他并不想浪費寶貴的時間在這個蛇獸人身上,少年把這份不爽壓在心里。
沒有反駁也沒有贊成小雌性的話,他清冷的語氣里帶著柔和:“悠悠,你等我,我來接你!”
說完這句話后,他看著銀發(fā)少年,什么也沒有問,簡單明了:“帶她回來,保護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