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獸,我也該見見你了?!?
少年的三句話,第一句,是對著沈悠悠說的,語調繾綣。
第二句,是和陸辭說的,平靜中帶著囑托。
第三句,卻是說給他此刻身體的主人聽的,遲宴知道,他可以聽到。
同時,少年也是真的,很想見見這個擅自闖入他的部落,帶走他雌性的獸人。
說完這些,清冷的少年將擁抱她的手臂依依不舍地放了下來,微微低頭,碰觸她的額頭,并用右手摸了下她柔軟的頭頂。
雖然不舍,可是他知道他要離開了,回到他自己的身體里。
同樣五級的獸人,他無法長時間的侵入這個蛇獸人的身體,哪怕以鮮血為燃料。
不過,能知道她安好,且有陸辭在旁守護,少年的心也算放下來了一半。
接下來,就該輪到他去接她了。
——
遲宴的一舉一動,澤溪都能清楚地感知到,不過,他卻毫無辦法。
猝不及防的一瞬間,反應過來時,他已無法在第一時間掙脫出狼獸靈魂的禁錮,只能任由其用自己的身體,去擁抱她。
好在,這個是他的本體,那頭狼才是侵入者,他可以趕跑他,只是需要一點時間。
在沈悠悠的目光里,少年清幽的氣息陡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那本該屬于他自身的涼薄之氣彌漫翻涌。
看著他,只一眼,小雌性便知道,遲宴離開了。
澤溪回來了。
從遲宴出現(xiàn)直到他離開,也不過短短半分鐘,可是,這短短的半分鐘帶給小雌性的沖擊力卻是巨大的。
用超自然現(xiàn)象才能解釋得了的情況,在這個世界好像只是平常。
少女想吐槽傾述的愿望,在此刻達到了頂峰??墒?,在看向身旁少年們的淡定之后,她為自己的少見多怪而感到羞恥。
述說的欲望在這一刻,蜂擁而至后卻又如潮水般迅速退卻。
看著這兩人依舊的平靜無波,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的表情。沈悠悠猜,這種事在他們獸人社會恐怕已是平常。
如果自己問了,顯得她好格格不入啊,為了不搞特殊化,所以,她選擇閉嘴。
難以接受的事情被迫放在心里,只能自己一個人默默地消化的心情,誰懂!
銀發(fā)少年沉默不語,似是不以為意。
可是,無人知,他內心因為遲宴的出現(xiàn),而掀起的軒然大波。
以魂附體,天知道,他付出了什么代價。
可他的擔心不能顯露在臉上,因為陸辭知道,他也一定不想讓小雌性為他擔心。
涼薄少年,嘴角微勾,好像完全不在乎。
可是無人知道,他的怒火已經竄得老高,五級獸人的高傲可不是說說而已的。
想見他是嘛,正好,他也想會一會這頭狼獸。
柔軟的銀發(fā)隨風起舞,似它的主人難以平靜的心情,辭溫柔:“悠悠,你是怎么來到這里的。”
陸辭猜,在他帶著狩獵隊離開部落之后,一定發(fā)生了什么事!
不然,遲宴怎么可能會放任她來到野外危險的森林。
涼薄少年高昂的斗志在他的話里微微一僵,一頭五級狼獸他是不懼,要是兩頭的話……!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