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嗔肝膽俱裂,意識到了燕灼灼今夜就是守株待兔。
“殿下饒命,小僧是被迫的,是住持……是住持指使小僧干的……求殿下饒我一條賤命,小僧愿為殿下肝腦涂地!”
“饒你一命也不是不行?!毖嘧谱拼鬼⒅骸氨緦m要找一個(gè)叫文心儀的女人,你可知她被關(guān)押在何處?”
戒嗔目光閃爍。
燕灼灼冷笑,“十六,閹了他。”
鴉十六興奮的睜圓眼:“好勒!”
他立刻拔出匕首,戒嗔臉色煞白:“別別別!我知道!小僧知道!文心儀她被關(guān)押在暗牢里,暗牢入口在住持的寮房下!鑰匙也在他手里!”
“今夜這等事,住持都敢交給你來做,想來你也頗受他的信任?!毖嘧谱菩θ莶贿_(dá)眼底:
“明日申時(shí)前將鑰匙與你們控制要挾那些官眷所用之物交到本宮手里,戒嗔師父能做到吧?”
鴉十六的匕首在戒嗔小腹處比劃。
戒嗔連連點(diǎn)頭,心想著自己一脫險(xiǎn),就立刻將今夜之事告知住持。下一刻,他嘴巴被強(qiáng)行掰開,塞入了一顆藥丸,不等他吐出來,鴉十六朝他喉嚨眼一擊,咕咚,藥丸入肚。
戒嗔臉白了。
那藥丸入肚不過幾息,戒嗔就感覺內(nèi)臟似有蟲蟻在爬,他驚恐不已:“你喂我吃的什么?”
鴉十六笑露一口白牙:“千蟲百蠱丹,放心,不會馬上就死的。明日子時(shí)前吃下解藥,保你能見到后日的太陽?!?
不等戒嗔松口氣,鴉十六補(bǔ)充道:“哦,忘了說了,這解藥得連吃七天,才能藥到毒除,所以啊……”他用匕首拍了拍戒嗔的臉:“別想耍花招啊,賊禿驢!”
戒嗔面如死灰。
燕灼灼讓鴉十六將人送出去,巧慧也跟出去看了下情況,回來后氣憤不已道:“殿下,宮女太監(jiān)都睡得和死豬一樣沉,值守的禁軍竟然全都不在!”
“這就是殿下說的要掌控禁軍?”男人戲謔的聲音從后方響起。
蕭戾不知何時(shí)又進(jìn)來了,他倚在窗邊,意味深長盯著燕灼灼。
巧慧想到之前撞見的那一幕,下意識擋住燕灼灼,哪怕對面蕭督主的目光嚇人的要死,巧慧腿肚子發(fā)軟,但還是強(qiáng)撐著沒有挪開一點(diǎn)。
“蕭督主你、你不能欺負(fù)殿下……你、你再以下犯上,奴婢就、就去向陛下告狀!”
小姑娘聲音帶著哭腔,明明怕得要死,卻還是想保護(hù)燕灼灼。
燕灼灼安撫的拍了拍小姑娘的胳膊:“本宮沒事,你去偏屋歇著,今夜不會有事了?!?
巧慧還是不放心,但在燕灼灼的示意下,一步三回頭的退下了。
屋內(nèi)只剩下燕灼灼和蕭戾。
“看來之前是臣多此一舉了?!笔掛逡庥兴福骸暗钕鹿粶?zhǔn)備充分?!?
多此一舉,指的自然是他喂藥之事。
燕灼灼大步上前,揚(yáng)起巴掌。
男人抬手,輕而易舉握住她的手腕。
他眸底壓著淡淡的輕嘲,下一刻,唇上壓來的柔軟卻將他眼底的嘲弄擊碎,愕然之際,唇上劇痛。
血腥味充斥在兩人的唇齒間。
燕灼灼松開貝齒,她唇上殷紅,是他的血。
月光映過窗扉,落在她瓷白的臉上,這一刻的她,宛若剛飲了人血的女妖,空靈妖冶。
她抬起手,撫摸過他唇上的傷口,欣賞著自己的杰作:“蕭大人,本宮的唇,好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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