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去了蕭府。
也是翻墻進去的,但下場和鴉十六不一樣。
暗衛(wèi)也動手了,但架不住沈墨能打。
聽說他是奉命來找鴉十六的,聽雷皮笑肉不笑的將人領(lǐng)了過去,然后……沈墨看到了鼻青臉腫的鴉十六。
沈墨微驚:“蕭戾讓人揍的?”
“那死太監(jiān)……嘶——”鴉十六捂著自己的豬頭臉,剛扯著嘴角的傷了,他只能小口小口說話:“他府上這群弱雞哪有本事制服本公公,我是被鴉衛(wèi)打的……”
沈墨不理解了,你不是鴉衛(wèi)嗎?你還能被鴉衛(wèi)打??
鴉十六也不理解,他哭喪著臉,他那天明明是去給義父通風(fēng)報信的,結(jié)果一去暗樁點,就被套了麻袋好一頓毒打!
挨打時他聽到十一哥的聲音了,對方說他人形豬腦,讓他滾回蕭府繼續(xù)監(jiān)視著。
然后他滾回來了,緊跟著,他被軟禁了!
鴉十六不敢說自己‘兩頭奸’的事,畢竟殿下讓蕭戾找機會胖揍他義父,他卻想著通風(fēng)報信。
他這頓揍挨的不明不白,還沒處說理去。
沈墨見他吞吞吐吐說不出個所以然,心里生出和燕灼灼同樣的感慨,這小子,真的是鴉衛(wèi)嗎?確定不是個湊數(shù)的。
想到燕灼灼的吩咐,沈墨也懶得追問鴉十六,蕭戾這段時間在做什么了。
他知道外面有蕭戾的人在偷聽,如此正好。
沈墨直接說了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鴉十六瞪圓眼:“你刺殺柱國公?你活膩歪了?”
“我意已決。”沈墨正色道:“你……橫豎留在這兒也沒什么用,還是趕緊回殿下身邊伺候吧?!?
沈墨說完這句話,就走了,大大方方翻墻離開。
他走后,聽雷去了蕭戾的院子,匯報偷聽來的話。
蕭戾正在小庸醫(yī)的監(jiān)視下喝藥,聽完匯報,他擱下藥碗。
聽雷還在絮叨:“長公主這是瘋了不成,居然讓沈墨去刺殺柱國公,這不是送沈墨去死嗎?”
“有鴉衛(wèi)幫忙,沈墨死不了?!?
“哈?”聽雷愣了下,旋即反應(yīng)過來,他手指了指,嘴巴張大:“所以那沈墨是故意……”
他臉色一凝:“咱們到底是怎么暴露的?”
之前燕灼灼讓蕭戾套鴉衛(wèi)首領(lǐng)的麻袋,給一頓毒打時,蕭戾和聽雷就有懷疑自己暴露了,不過蕭戾之前吃了‘虎狼藥’,強行讓自己如常人一般可以自如行動。
這幾日藥力反噬,一直歇在榻上。
這也是鴉十六回了蕭府后就被軟禁的原因。
現(xiàn)在沈墨上門來‘貼臉開大’,足夠蕭戾確認自己暴露的這件事了。
小庸醫(yī)在旁幽幽道:“你如果真想當(dāng)個瘸子,就繼續(xù)作死站起來繼續(xù)走?!?
聽雷肅容道:“這事交給卑職去辦!我入宮去把長公主綁來,在哪兒攤牌不是攤牌!哦對了!我再讓人把咱們府上的外墻全部加高,看他們以后還怎么翻墻!”
“站住?!?
聽雷腳下一頓,一臉著急:“主子!這次你打斷我的腿我也不會讓你任性,你不能再起來亂走了!”
蕭戾幽幽睨向他:“用請的,不許綁?!?
聽雷士氣一弱,縮了縮脖子,吶吶應(yīng)是,灰頭土臉走了。
旁邊冒出個陰陽怪氣的聲調(diào):“用請的~不許綁~喲喲喲,這是生怕聽雷傷了那位細皮嫩肉的殿下喲~我說蕭督主,你幾時還學(xué)會憐香惜玉了?六根不凈~六根不凈吶~”
蕭戾斜睨小庸醫(yī):“口舌若閑得慌,就多吃幾斤毒藥?!?
“我吃再多毒藥也趕不上你心毒嘴毒血都毒啊,你都被毒腌入味兒了?!毙∮贯t(yī)翻白眼,“不過你到底怎么暴露的?”
蕭戾盯著空了的藥碗,唇齒間全是苦藥的味道。
他忽然道:“氣味?!?
“啥?”小庸醫(yī)后知后覺:“你是說,她是靠著氣味猜出來的?不對啊,你夠謹慎了,天天用那皂香熏衣洗手的,而且你上次用鴉衛(wèi)首領(lǐng)這身份見她時,沒有熏衣吧,她怎么聞出來的?”
“那就得謝謝你了。”蕭戾睨向他:“她來府上的那日,你躲在槅門外?!?
小庸醫(yī)一臉不相信:“你是說我身上的藥味導(dǎo)致你暴露了?她狗鼻子變得啊,隔那么老遠都能聞見味兒?蕭戾你少往我身上推黑鍋,小心小爺我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