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庸醫(yī)說完,拿起藥碗就走,腳步匆忙,更像是落荒而逃,只是還沒跑出兩米,他又折返回來,鬼頭鬼腦問道:“你故意把出云觀的事捅出來,是想趁機(jī)把沈墨拉到自己手底下吧?!?
“結(jié)果人家誤打誤撞,來了個兵行險著,嘿,我怎么覺得你的算計要落空了?”
蕭戾沒理對方。
算計落沒落空,要等結(jié)尾才知道。
不過,燕灼灼走的這一步棋,的確在他的意料之外。
只是,這并不影響真相被揭開。
他倒是期待著,到那時燕灼灼會如何選擇?
……
夜色過半。
燕灼灼闔衣未睡,當(dāng)輕微的機(jī)括聲響起時,她就睜眼了眼。
角屋博古架輕輕朝兩側(cè)推開,聽雷一只腳剛踏進(jìn)去,就聽到女子清幽的聲音:“來了啊?!?
聽雷身影一僵,他下意識摸了下臉上的鴉衛(wèi)面具。
角屋里光線亮起,燕灼灼點了燭,不緊不慢將燈罩蓋上,提燈上前。
聽雷偽裝聲線道:“首領(lǐng)命我來接殿下?!?
燕灼灼立在他身邊,打量他片刻:“你是鴉十一?”
“是。”
“哦,原來聽雷侍衛(wèi)就是鴉十一啊?!?
聽雷嘴里發(fā)苦,不是……自己又是怎么暴露的啊?他和這只毒蝎子是真沒接觸過幾次??!
答案很簡單,氣味。
若說之前燕灼灼還只是七成懷疑蕭戾就是鴉衛(wèi)首領(lǐng),現(xiàn)在已是十成十的確定了。
想到之前種種,燕灼灼心里冷笑,挺會玩的啊蕭明夷!
“還不帶路?”
聽雷:“是……”他聲音恢復(fù)正常,也沒必要裝了。
這條出宮的地道,燕灼灼已跟著鴉十六走過幾次,并不陌生,不過這一次走的卻不相同。
走到中途時,她眼看著聽雷停下,沖旁邊平平無奇的墻上拍了兩下,機(jī)括聲響,竟又出現(xiàn)一條分岔路來。
燕灼灼挑眉:“這條路難不成能直通蕭府?”
聽雷心虛的嗯了嗯。
燕灼灼輕呵:“皇宮還真成了蕭督主的后花園啊,厲害厲害。”
聽雷一句話都不敢接,生怕說錯一個字,就成了日后的把柄。
還是讓主子和毒蝎子斗法吧,他是真扛不?。?
又走了約莫半個時辰后,燕灼灼離開了地道。
出來后,率先映入眼簾的是頭頂?shù)拿髟鹿?,地道的出口,竟就在蕭戾臥寢的槅門后,那處冰湖中心的假山水亭!
“請殿下在此稍候?!甭犂渍f著,準(zhǔn)備去請蕭戾過來。
卻聽身后傳來冷冷兩字:“不侯!”
冷風(fēng)激起女子身上的狐裘大氅,她快步從他身上走過,聽雷一驚,想阻攔又不敢真上手,燕灼灼出了亭子,沿小路直奔槅門,她走的極快,呼吸微促。
剛要上手將槅門攘開,兩扇門板就被人從里屋推開。
暖意從屋內(nèi)滲出。
她與蕭戾面對面,她清楚嗅到了他身上不再遮掩的苦藥味。
燕灼灼笑的咬牙切齒:“蕭大人真是能者多勞啊,又是錦衣衛(wèi)督主,又是鴉衛(wèi)首領(lǐng),又是地火樓東家?!?
“包子十八個褶,你比包子還能藏餡兒,你還有什么驚喜是本宮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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