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灼灼居高臨下,一臉倨傲和不屑,滿不在乎般道:
“你們一個(gè)個(gè)說的冠冕堂皇,不還是把自己的門徒學(xué)生往朝中塞,為國選才?本宮瞧著是為你們選才才是吧。”
“不廢科舉制也行,既然都是行卷選才,事先預(yù)定好的,憑什么你們能選,本宮這個(gè)大乾長公主不能選?”
燕灼灼自顧自說著,沖小皇帝嫣然一笑:“陛下,本宮那牡丹園里可有許多賢才呢,就連顧相的長孫也在里面,不如陛下賞他們些官當(dāng)當(dāng)?定比下面那些老家伙選出來的酒囊飯袋好用!”
炸了!
朝堂炸了?。?
一個(gè)個(gè)文臣被氣的頭暈眼花、吹胡子瞪眼,手里的笏板捏的咯咯作響。
燕灼灼覺得,自己真有先見之明,提前跑到了皇弟身邊來。
否則肯定會有老古板不要命了,掄起笏板暴打她的頭。
大臣們氣的二佛升天,但長公主殿下絲毫沒有反省的意思,昂首叉腰,越發(fā)囂張:“爾等什么意思?”
“本宮舉薦的可是顧相的長孫,你們是要質(zhì)疑顧相的教學(xué)能力?還是本宮的眼光?”
“剛剛跳的最兇那幾人怎么不說話了?怎么?顧相長孫就能直接入仕,本宮舉薦的其他人就不行?你們是瞧不起誰?”
“好一群道貌岸然偽君子,文章學(xué)問都進(jìn)狗肚子了,張口閉口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
“叫爾等從女人肚子里被生出來真是委屈你們了,但誰讓你們父親不爭氣,不能讓你們從男人肚子里生出來!”
一群文臣目眥欲裂,有人怒指著燕灼灼:“你、你——”
那人朝后一倒,直接給氣撅過去了。
不等人叫御醫(yī),燕灼灼一拂袖:“拖下去,送到他母親身邊去,好好與他母親說說他的委屈。”
“再讓御醫(yī)給他父親開兩劑藥,看看能不能把他塞回他爹腹中,讓他當(dāng)個(gè)高貴的爹生子?!?
群臣們喘不過來氣,群臣頭暈眼花。
這是人話?!這是人干事???!
人的嘴怎么能毒到此等地步?。?!
長公主是瘋了吧?那嘴是抹砒霜了吧!了吧!!
便是武官們都看得瞠目結(jié)舌,直娘賊的,過去他們早就看這群文官不爽了,偏偏嘴皮子沒人家利索,每次吵架都吵不贏。
今兒他們是見識到祖師奶了!
惡人還得惡人磨??!
小皇帝更是看得津津有味,看向自家皇姐的目光中滿是佩服。
蕭戾看著殿上張牙舞爪的公主殿下,表情不變,眼底卻藏滿了笑。
好一只漂亮蝎子,威武!
亂的不可開交之際,鼓聲驟響。
殿內(nèi)瞬間靜了下來。
這是……登聞鼓?!
有禁軍入殿急奏:“啟奏陛下,有眾多舉子聚集在鼓門大衙,敲響登聞鼓,他們稱……”
禁軍頓了一下,咬牙道:“他們狀告長公主助長舞弊之風(fēng),威脅他們?yōu)槠溟T客代筆,他們不從,遭長公主毆打威脅!”
殿中死寂,所有人看向燕灼灼。
不少朝臣都露出了幸災(zāi)樂禍的神情。
好??!讓你囂張!被敲登聞鼓了吧?。?
任你是長公主又如何,當(dāng)著全天下老百姓的面,陛下還能縱容包庇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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