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wèi)首領(lǐng)撇嘴,心道,能和主子斗的你來我往的,那腦子能一般嗎?在那位殿下手里栽多少回了,也不知道長記性。
聽雷的的確確被燕灼灼擾亂了心神,中了道,之前在牡丹園時,與那花農(nóng)錯身,對方偷偷塞給他了一個小紙條。
聽雷在茅房內(nèi)看了內(nèi)容后就把紙條吃了。
紙條上是蕭戾命人傳的話,讓他直接回府,莫要有任何動作。
“那什么,你一直跟著主子,昨夜是不是發(fā)生了點什么?不然那毒蝎子怎會懷疑主子還留在京城?”
暗衛(wèi)首領(lǐng)閉口不答。
具體發(fā)生什么了他不清楚,但他知道主子昨夜進(jìn)宮了,并且主子那狀態(tài)……
“你覺得,主子和長公主有可能嗎?”
聽雷:“你藥吃多了,腦子瓦塔啦?主子和毒蝎子之間隔的可是血海深仇,換你你放得下那仇恨?”
聽雷說起來,臉色就陰沉下去了:“主子被她爹和舅舅都害成什么樣子了,退一萬步講,她是無辜的,就算主子不遷怒她??伤绻牢牡凼潜恢髯雍退富事?lián)手搞死的,她會放下仇恨?”
暗衛(wèi)首領(lǐng)平靜聽著,一針見血道:
“既如此,長公主招攬顧華章時,你激動個什么勁,好似將她當(dāng)成未來主母了似的?!?
聽雷失聲。
半晌后,他才低著頭,懨懨道:“主子和她在一起時,好像才是活的……”
暗衛(wèi)首領(lǐng)不再說話。
許久后,他才淡淡道:“就怕主子自己都還無察覺……”
……
柱國公府。
蕭戾以景華的身份堂而皇之的住進(jìn)來,住的還是景嚴(yán)生前的院子。
院子周圍都有嚴(yán)密的看守。
但只要蕭督主想,總能來去自如,更何況,誰說柱國公府沒有他的人了?
燕灼灼讓聽雷帶的話,還是傳到了蕭戾的耳中。
卯兔立在邊上,想問又不敢問。
他知道蕭戾昨夜離開了柱國公府,畢竟,天沒亮他就被拽起來,重新替蕭戾易容改貌,偽裝成景華。
卯兔悄然打量著蕭戾的神情,總覺得主子好像又要犯病了。
不就是長公主召顧華章侍寢……啊呸!侍講!侍講助眠!也就在床邊念念書,能有多大點事兒,那顧華章瞧著還是挺正人君子的啊……
“主子,人皮面具做起來挺費(fèi)時的,撕下來一次,就得換新啊……”卯兔硬著頭皮進(jìn)忠。
蕭戾神色冷漠,將秘信置于燭火上點燃,眼看那火焰就要燒到指尖了,他依舊沒有松手的意思。
卯兔看的心驚膽戰(zhàn):“主子……手……”他確定主子肯定犯病了!
小庸醫(yī)那棒槌還說什么心病還須心藥醫(yī),讓主子來親手玩死景三思有助于他恢復(fù)正常?這哪里正常了?這分明是徹底失控發(fā)瘋了!!
蕭戾卻似聽不見一般。
火焰灼手,而燕灼灼,灼心。
猜到他并未離京?
無所謂。
想要激他今夜再入宮?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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