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雖能用金針刺穴,讓殿下免受月信之苦,但血滯于體,并非好事,長期下來,殿下日后孕育子嗣恐會艱難?!?
“本宮并非熬不住那腹痛之苦,而是嫌它耽誤事兒?!毖嘧谱迫嘀夹模鏌o表情道:“每月總有那么幾日,莫說行走外出,便是躺在榻上都須得小心謹慎著?!?
眼下她哪有時間每月在床上躺幾日當廢人,指不定朝局什么時候就再起變化。
至于子嗣。
燕灼灼更是沒想過這個問題。
女子孕育子嗣如過鬼門關,哪個男人配讓她為之賭上命?更何況,她不喜孩子。
尤其是生在皇家的小孩,想要簡簡單單的長大是不可能的。
“替本宮用針吧。”燕灼灼淡淡道,用針前,她又問了巧慧請?zhí)氖隆?
巧慧回答,已經給百官家眷送去了。
燕灼灼準備在牡丹園里舉辦一場詩會雅集,邀請了各家女眷與年輕俊杰。
她此舉自然不是為了繼續(xù)為牡丹園造勢,或是收納英才。
而是為了見一個人!
……
柱國公府。
那罐虎骨膏被送到了‘景華’的院子里。
卯兔偽裝的老叟替自家主子接下禮物后,再三感謝長公主殿下的關心。
等宮里的人一走,卯兔端著‘燙手山芋’回了屋。
“主、主子……”
蕭戾已扮回了景華的模樣。
白發(fā)似雪,周身繚繞著病氣,他盯著那罐虎骨膏,無聲笑了。
卯兔只覺頭皮發(fā)麻,端著虎骨膏的手都在打顫。
“她倒是會借花獻佛?!?
“也真是時時刻刻都將‘景華’放在了心尖上?!?
卯兔是真怕了自家主子的瘋病。
不能再瘋了啊,這次是打老虎,下次是打啥?。?!
“主子,以殿下的聰明才智,卑職覺得,她沒準就是故意試探,她指不定已經猜到景華是你假扮的,所以才把這虎骨膏又送到你手上來。”
“是,一定是這樣的!”
卯兔覺得,以長公主殿下的奸詐……啊呸,機智的一批,肯定是看出端倪了!
可這一回,燕灼灼是真沒看出來。
畢竟她和‘景華’只是隔著馬車說過話。
若換做以前,蕭戾或許會贊同卯兔的說法,可那一夜,雷聲響徹時,燕灼灼犯了病。
明明她之前犯病時,只會喊著他的名字。
她只會呼喚明夷,只會記得他。
可這一次……
她喊了‘景華’。
景華、景華、景華?。?!
究竟這個景華與她有什么過往!能讓她這么多年都記在心坎上!
外間腳步聲漸起,卯兔收起虎骨膏,很快就有人在外敲門。
“大公子,國公爺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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