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真被卑職說中了,長公主肯定是猜到你假冒景華的身份了,否則,她為何獨獨不邀請你?。俊?
“猜中?”蕭戾眼中露出一抹嘲諷之色。
若他所料不差,三日后的詩會雅集上定會有事發(fā)生,燕灼灼不邀請‘景華’,不是因為猜出了他的身份。
而是她不想波及到‘景華’身上。
當真是……體貼入微啊。
“傳訊下去,敢在詩會雅集前把那人押入京中。”蕭戾眸底浮現(xiàn)出一抹戾氣:“景三思想我入宮找燕灼灼討要請?zhí)?,想來也是想在詩會雅集上動手?!?
“動手?”
“討來的請?zhí)?,不是給景華用的。”蕭戾淡淡道:“整個盛京城中,只有兩人沒被邀請,一是景華,二是劉安?!?
卯兔嘶了聲:“主子是懷疑,柱國公讓你去討要請?zhí)?,是想趁機把劉安也帶去詩會雅集,好趁機對劉安下手,借此栽贓給長公主?”
“想法不錯,時機也不錯,也方便咱們將計就計?!笔掛宀痪o不慢的拆開手腕上的紗布,拔出匕首,又劃了幾道。
卯兔看的頭皮發(fā)麻,眼睜睜瞧著蕭戾又給自己放了一茶杯的血,然后隨意的包扎起來,鮮血浸透紗布。
“主子,要不重新包扎一下,這血都沒止住啊……”
蕭戾剛剛劃得那幾刀不是一般的狠。
“把血送去藥房,別浪費了?!?
景三思瞧著精氣神不錯,蕭戾覺得,可以加大藥量了,他迫不及待想看景三思發(fā)瘋的樣子了。
至于他的手腕。
“不用重新包扎,反正一會兒要進宮?!?
卯兔看著他臉上淡淡的笑,莫名背脊發(fā)涼,又嗅到一股瘋氣兒。
主子劃自己這幾刀,該不會是為了給長公主看的吧?
這是……苦肉計?
不對?。【退阋每嗳庥嫞苍撚迷诒倔w蕭戾這個身份上吧,用景華這個身份施展苦肉計干什么???!
卯兔是越來越搞不懂主子在玩什么了,啊,腦殼好痛!
……
燕灼灼沒想到,自己前腳才讓人給景華送去了虎骨膏,后腳他入宮謝恩的帖子就遞來了。
一時間,她有些發(fā)怔。
其實上一世,景華一開始對她也是淡淡的,從未主動親近過。只是,他總是悄無聲息的替她解圍。
解圍的次數(shù)多了后,她和景華才有了些走動。
可她上輩子從未真的將景華放在心上過,不知怎么的,這會兒收到帖子,她莫名有些緊張。
燕灼灼準了景華入宮謝恩的請求,立刻叫來的巧慧,讓她為自己梳妝打扮。
巧慧都有些愕然。
除非一些正式場合,燕灼灼已經(jīng)懶于打扮許久了,待在長樂宮的時候,基本就云鬢松綰,主打一個怎么舒服怎么來。
可這會兒,巧慧久違的看到自家殿下苦惱的挑選朱釵。
燕灼灼鬼使神差的選了一襲鮫紗粉裙,云鬢如霧,額貼珍珠,上配纏花桃花冠,整個人美艷中又添嬌俏。
巧慧都是第一次見自家殿下這般打扮,那粉色一般人穿著只會艷俗,穿在燕灼灼身上,真如那春日桃夭般,叫人挪不開眼。
“可惜這身桃夭,就不好再配殿下往日戴的那支金簪了。”
燕灼灼臉上不自覺露出的笑意一滯,看向妝臺上的金簪。
那只金簪,是蕭戾當初送她的……
她從未離身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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