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寧擰了擰眉,神色平常的看著陳意雅。
桑月卻是臉色蒼白的躲在桑寧身后,不敢和陳意雅的視線對視。
陳意雅走到桑寧面前,臉色鐵青的道,“桑寧,我知道你厲害,可你凡事也講點道理吧?大半夜的翻窗進(jìn)入我家,帶走我的女兒,你簡直是太過分了。”
桑寧雙手插兜,淡漠的看著陳意雅,“你不是說桑月去旅游了么?”
陳意雅神色微變,很快便恢復(fù)如常,“是,她沒去旅游,她被我關(guān)起來了,我就是不想讓她和你走的太近,怎么樣?桑寧,你有能耐,會武功,還是sn的董事長,可我們小月只是一個學(xué)生,我不想你影響她的學(xué)習(xí)?!?
“呵~”桑寧嘲弄一笑,“我影響她?”
陳意雅神色一陣尷尬,她有些不自在的道,“我已經(jīng)給小月辦理好轉(zhuǎn)學(xué)手續(xù),我們馬上就要離開這里,以后我也希望你不要跟小月再過多接觸,桑寧,你有你的本事,但請你為小月考慮一下,她的人生還很長,她不能出事,就當(dāng)我這個當(dāng)二嬸的求你,你放過小月吧?”
桑寧的眉頭緊緊的擰著,她盯著陳意雅,許久后,才緩緩開口,“我放過她?二嬸,我倒想知道,我對桑月做了什么?”
陳意雅愣了一下,“小月還沒告訴你?”
“告訴我什么?”
桑寧有些莫名其妙。
桑月只說有重要的事要告訴她。
然而到現(xiàn)在,她還沒從桑月口中聽說是什么事,就被陳意雅攔著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
什么叫她放過桑月?
她對桑月有做什么?
她和桑月小時候關(guān)系并不親近,以她以前的性子,她是懶得搭理桑月的。
但桑月像個狗皮膏藥似的,天天在她面前晃。
她看著桑月本性不壞,便適當(dāng)?shù)膸土艘话选?
她倒是不明白,她對桑月做了什么?
陳意雅見桑寧不知情,急忙道,“沒什么,總之,我希望你能和桑月保持距離,不要再找她?!?
桑寧默了片刻,隨后道,“行!”
她是覺得桑月出了什么事,才打算幫一幫。
但看樣子,陳意雅只是因為不想桑月跟她接觸,才將對方關(guān)了起來。
既然如此,她也沒必要多管閑事。
桑寧抬腳就準(zhǔn)備離開,桑月急忙抓住桑寧的手,“堂姐,桑璃的……”
“小月!”
桑月剛開口,陳意雅突然一聲尖叫,止住了她的話,“你能不能為媽考慮一下?這件事不是開玩笑的,一旦你說出去,面對你的是什么樣的危險,你想過嗎?而且,桑寧再厲害,也只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她能護(hù)著你嗎?萬一,她護(hù)不住你,你要讓媽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嗎?”
桑月輕咬著嘴唇,意志力有些松懈了。
她的母親或許不是個善良的人,但絕對是個好母親。
她真的要自私到,不顧母親的死活嗎?
桑寧清冷的視線在桑月和陳意雅身上掃了兩圈,“你要告訴我什么事?”
桑月抬眼,看著桑寧。
不知道為什么,她對上桑寧那雙眼睛,慌亂的心像是瞬間平靜了下來。
桑寧仿佛總能給人一種心安的感覺。
桑月猶豫了許久,終于,像是下定了決定,緩緩開口,“堂姐,我知道桑璃的親生父親是誰了?!?
桑月這話一說,陳意雅無力的跌坐在地上,臉色蒼白。
以桑寧對桑璃的態(tài)度,她肯定要把桑璃趕出桑家的。
而桑寧今天晚上來過二房這件事,是瞞不住的。
完了。
一切都完了。
她的小月,難道以后就不能安安生生的過日子了嗎?
桑寧的神色瞬間沉了下來,“你說什么?”
桑月將手上的文件袋遞給桑寧,道,“這是桑璃放在我這里的,我今天跟我媽提起桑璃,才突然想起來,桑璃還有一個東西放在我這里,這上面的名字,應(yīng)該就是桑璃的親生父親,她很重視這個文件袋,似乎這是她對父親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