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映應(yīng)了聲:“嗯,都收拾好了,待會叫個貨拉拉就行了,堂哥不用操心?!?
傅呈禮皺眉:“什么貨拉拉?你等著,我安排人?!?
他的語氣強勢不容拒絕。
安映想回絕,但是傅呈禮掛電話的速度更快。
她看著手機屏幕電話掛斷的提示,沉默中。
葉嬈在一旁揶揄:“嘖嘖嘖,安映,傅呈禮對你真好啊,我怎么就沒這么好的堂哥呢?表哥也行啊,堂哥沒有表哥也沒有,情哥哥我也能接受??!”
安映低頭笑了笑,識趣回懟道:“別羨慕,你先回頭看看,厲修澤說不定還躲在角落里哭,你要不把他撈一撈?”
如果不是安映提起,葉嬈還真忘了厲修澤這號人物的存在。
葉嬈:“瞧瞧你這巧嘴,怎么當(dāng)初沒學(xué)法律專業(yè),選了學(xué)金融?你要是高考填志愿的時候選法律系,現(xiàn)在說不定咱們是一對律政姐妹花?!?
安映笑著道:“后悔也來不及了,哎,說真的,厲修澤這段時間沒找你?”
葉嬈往空蕩蕩的沙發(fā)上一躺,干脆利落回答了兩個字:“沒有?!?
上次在別墅聚餐后,厲修澤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
安映若有所思:“小嬈,你什么時候給自己考慮一下未來?”
葉嬈打了個哈欠,懶懶道:“我的未來掌握在自己手里,不在男人手里。”
安映噗嗤笑了,附和道:“是的吶,你說得很對,我的新時代獨立女性葉大律師?!?
平時葉嬈在律所和法庭強勢慣了,早就習(xí)慣不把男人放在眼里。
厲修澤雖然是北城著名餐飲企業(yè)家族的繼承人。
但是她葉嬈又不差,家庭背景雖比不上厲家的大富大貴,但是也衣食無憂。
再加上她的外貌,學(xué)歷,工作,不論哪一樣都拿得出手。
什么樣的男人她找不到?
偏偏那晚喝多了,和厲修澤胡亂滾了床單。
那晚的記憶并不太清楚。
只記得厲修澤摸起來的手感很好。
白白嫩嫩又圓圓滾滾。
仿佛抱著一個巨型公仔娃娃。
厲修澤雖然沒有八塊腹肌,好在服務(wù)意識非常強。
一整晚把葉嬈伺候得舒舒服服。
要是他能減減肥,好像也不是不行?
但是他們這種公子哥從小嬌生慣養(yǎng),哪有毅力減肥啊。
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傅呈禮那種自律意識,常年保持身材。
安映收起了嘻嘻哈哈的表情,臉上嚴肅說道:
“但是,小嬈,如果厲修澤對你是認真的,如果他是認真想和你在一起的,你確定還要這樣冷漠對他嗎?”
葉嬈一愣,仰頭看著天花板。
好像說的是有幾分道理?
聽說滾完床單那晚她消失后,厲修澤哭了好幾天,指責(zé)葉嬈始亂終棄?不負責(zé)任?
安映蹲在地上,關(guān)上最后一個行李箱,抬頭看著葉嬈說道:“自從白凌森在大學(xué)時期甩了你之后,你對感情一直都是游戲人間的態(tài)度?!?
葉嬈沉默了。
安映:“小嬈,我希望你能獲得幸福,但是一旦幸福來了,你也不要躲避,好不好?嗯?”
葉嬈心頭一酸,抱著安映在她懷里蹭來蹭去。
安映輕聲問:“你還在意白凌森嗎?”
葉嬈沉默幾秒,定定道:“早就不在意了?!?
葉嬈忽地轉(zhuǎn)頭:“我在意的是,上次白凌森誆我去飯局,害你被杜晟灌酒,也害得我......”
最后導(dǎo)致葉嬈和厲修澤滾床單,被這個男人纏上,欠下風(fēng)流債。
葉嬈恨得牙癢癢。
當(dāng)年在大學(xué),葉嬈和白凌森談戀愛談的好好的,轉(zhuǎn)頭他就退了學(xué)去國外。
沒有留下任何消息,甚至一句話都沒有留給葉嬈。
一夜間,徹底消失。
哪有人這樣不辭而別的?分明是渣男一枚。
現(xiàn)在過了這么多年,他居然還有臉又出現(xiàn)在她面前,不僅大搖大擺出現(xiàn),還又騙她,差點連帶害了她的好姐妹。
等她忙完了手上的這幾個案子,一定要把白凌森這貨揪出來,好好痛毆一頓。
半小時后,敲門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