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牢牢鎖在她身上。
忽地想起他傅大總裁在公司一本正經(jīng)工作的樣子。
還有他在傅家和老爺子,和傅海東談一些家族事務(wù)的模樣。
人前人后的反差感,簡直了。
誰知道在公司里,嚴(yán)苛又嚴(yán)肅的給高管們訓(xùn)話的,高高在上的總裁大人。
私下竟有這種,騷,氣模樣?
他獨一份的反差,他的瘋狂,只有安映見過。
他只為她臣服。
..........
夜深。
一切歸于平靜。
傅呈禮披了件厚厚的浴袍,一個人站在臥室外的寬大陽臺抽煙。
他反身靠著陽臺的圍欄,一只胳膊懶懶搭在欄桿上。
他的視線越過臥室的落地玻璃,停留在床上的一團(tuán)小人上。
安映早已累的沉沉睡去。
剛才,傅呈禮幾乎是半哄半騙的,在安映最無法招架的時候,讓她答應(yīng)了明天去領(lǐng)證。
安映太聰明,任何一點不對勁的地方都會被她察覺到。
只能用這種方法,先騙到手再說。
一陣寒風(fēng)掃過。
傅呈禮順著風(fēng)掃過的方向,緩緩?fù)鲁霭咨臒熿F。
生米煮成熟飯。
名正順成為他的女人。
從身體,到心靈,再到法律上。
完完全全成為他的女人。
到時候,誰都搶不走了。
手機(jī)嗡嗡響起。
電話那頭,陳錫開口道:“傅總,接到北城機(jī)場查到的航班信息,顧卿聞的私人飛機(jī)剛剛降落?!?
傅呈禮嘴角咬著煙,靜靜聽著陳錫匯報。
他并沒有說什么,只是默默嗯了一聲。
掛了電話,他一個人站在寒風(fēng)中,靜靜望著漆黑如墨的夜空。
顧家和傅家的矛盾積累這么久了。
他不想正面沖突。
也懶得解決兩個家族積累了幾十年的矛盾。
因為顧卿聞不會輕易和解的。
以前傅呈禮聽傅老爺子說過,顧家和傅家的矛盾其實從太爺爺輩就開始了。
對生意資源的搶奪,各種競爭手段套路。
生意場上,都是真刀真槍用利益做搏殺的。
后來矛盾積累的多了,有人放話要以和為貴。
北城的傅家,和南城的顧家,總不能一直這樣針鋒相對下去吧?
顧父顧母生下小云朵的時候,蔣家和杜家便利用這次機(jī)會,有意在其中撮合。
說讓小云朵和傅呈禮結(jié)娃娃親,從此兩家重歸于好。
那時的傅呈禮還是個年幼無知的小男孩。
傅海東和尹湄也還沒有離婚。
娃娃親是什么?
為什么兩個家庭的矛盾要靠他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和一個剛出生的小女娃來解決?
彼時剛上小學(xué)一年級的傅呈禮什么也不懂。
傅呈禮記得很清楚,娃娃親這件事始于一場宴會。
年幼的傅呈禮剛從貴族私立小學(xué)放學(xué),司機(jī)開車載他回到傅宅,尹湄拿出一套最新款的燕尾禮服,幫兒子穿上。
“媽,我們?nèi)ツ睦???
“給你定個媳婦。”
傅呈禮一臉懵:?
“快點換衣服,宴會已經(jīng)開始了,再磨蹭我們就要遲到了,遲到了你就見不到你媳婦咯。”
尹湄笑得眉眼彎彎。
傅呈禮腦子里完全沒有“娶媳婦”的概念。
他天真地以為,“定個媳婦”這件事和預(yù)定游戲機(jī)是差不多的概念。
小小的傅呈禮飛速換完衣服,一溜煙爬進(jìn)車后排,催促司機(jī)快開車,去晚了他的游戲機(jī)就沒了。
到了宴會,傅呈禮一進(jìn)去就被簇?fù)碇?
“傅小少爺長的一表人才啊,未來肯定是個大帥哥!”
“哎喲,這小燕尾服好看的咧,肯定是你的設(shè)計師媽媽給你定做的吧?”
“未來小少爺長大結(jié)婚了,別忘了請我們喝喜酒吖!”
...........
傅呈禮露出標(biāo)準(zhǔn)的假笑,一一回復(fù),心里涼了半截。
他沒收到心心念念的新款發(fā)售的游戲機(jī)。
相反,手里被塞了個襁褓中的嬰兒。
小女孩剛出生沒多久,長得眉目清秀,粉粉糯糯的兩只小手在空中揮舞著,聞著一股奶香味。
脖子上掛著一個古銅色的精致小鑰匙。
周圍的大人們都喊她,小云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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