袈唐氏指著沈時鳶手里的圣旨:“她手里是假的圣旨!”
“我沒想到你為了陷害我,竟然會假傳圣旨,這可是殺頭的罪名!”
這話一出,族老僵硬的身子動了動,他的視線在沈時鳶和唐氏之間來回徘徊著。
沈時鳶哼笑一聲:“唐氏,你憑什么說這是假的圣旨?”
“就憑當時我也在?!?
唐氏強裝鎮(zhèn)定,攥緊手里的衣角,疾厲色:“我怎么不知道你被封為郡主的事?”
在旁邊目睹全程的凌千葉站在唐氏這邊。
她疾厲色:“沈姑娘,你這樣做實在太過分了?!?
“若是我這樣做,家中長輩不把我身上的皮扒掉三層不算完。”
聞,族老堅定了眼神。
將鞭子指著沈時鳶:“你個畜生竟然敢假傳圣旨。”
“此事若是傳出去,你可知這是殺頭大罪?你要陷整個沈氏于不義啊!”
沈時鳶嗤笑。
是她小瞧唐氏這張巧令色的嘴,甭管黑的白的,到她嘴里全是顛倒黑白。
“鳶姐兒,現(xiàn)在把圣旨收回去?!?
唐氏嘆了口氣,故作好意道:“只要你肯跟族老下跪道歉,這事就當沒發(fā)生過?!?
“你這孩子就是太固執(zhí),為何不聽長輩們的話,我們怎么會害你呢!”
見到沈時鳶手里的圣旨,唐氏眼底閃過恨意。
憑什么好處全到了沈時鳶和她娘這兩個賤人手里?
即使沈時鳶被封為郡主又如何?
她照樣有法子讓她用不出這個身份!
跟她斗?當年她娘斗不過她,現(xiàn)在的沈時鳶更不是她的對手!
沈時鳶不理她的話,一雙眼笑著睨看她。
“唐氏,我手上的這份圣旨,你當真確定是假的?!?
唐氏不說話,幽幽嘆息著搖頭:“你這孩子怎么到現(xiàn)在還在執(zhí)迷不悟。”
族老一臉不耐,將手里的鞭子甩的虎虎生風。
“再給你一次機會,若你再癡迷不悟,休怪我不顧及親戚情分!”
沈時鳶的眼里閃過失望,這次是真的對族老失望了。
沈氏不需要這么蠢的族老!
她上前直視族老,怒斥:“你敢!”
“我是嘉德帝親封的瑞寧郡主,你敢動本郡主一下,你信不信下一刻就能讓你灰飛煙滅?!?
看著倏然逼近的沈時鳶,他手里的鞭子顫顫巍巍地。
族老遲疑了。
唐氏急了,再拖下去可就露餡。
今日不管付出什么代價,她一定要讓沈時鳶收到報應!
她正要開口說話,遠處有人向她投來石子。
砸得她頭暈目眩,跌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九千歲到——”
門外聚集一大批帶著刀槍的都察院侍衛(wèi),把將軍府里三層、外三層圍了個水泄不通。
季封宴在一群簇擁下出現(xiàn)。
那張艷絕的面容上沒有任何怒火,明明帶著笑,驀地讓人不敢直視,那是連鬼神都畏懼三分的陰森詭譎。
“見過九千歲。”
隨著季封宴的到來,眾人鴉雀無聲,紛紛把頭低下。
尤其是族老,他更是不敢發(fā)出一點聲線,生怕惹惱了這位喜怒無常的爺。
季封宴徑直坐在首座上,沈時鳶眼底閃過驚異。
他怎么來了?
似是看懂了沈時鳶心底所想,季封宴把玩著自己指頭上的華麗寶石甲套。
“本座聽聞有不長眼的狗東西惹了瑞寧郡主,特地前來看看。”